她正想著,卻聽見雲知月看著肖粒道:“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肖粒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最近我總是渾渾噩噩的,恐怕就算有,我也看不出來。”
“那你有沒有收到過一張黑色名片,上麵隻寫了一個“影”字?”雲知月又問道。
這次,肖粒臉上露出一絲不解,最終道:“沒有。”
名片上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字?隻有一個字而沒有聯係方式的話還能叫名片嗎?
雲知月看她疑惑的神情不像作偽,不免有些失望。
難道肖粒的確跟那個人沒關係?
不過就算跟那個人沒關係,可她身上有蠱蟲存在卻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這個年頭,蠱蟲早就是稀罕物,也許通過給肖粒下蠱的人,能查找到那人的蛛絲馬跡。
想到這,雲知月原本低落的心情再次昂揚起來。
“你說我中了蠱,“蠱”是什麼東西?是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苗疆蠱蟲嗎?\"肖粒問道。
雲知月點頭。
肖粒的臉色頓時變了變:“所以我現在之所以這樣,都是跟那隻蠱蟲有關?”
雲知月再次點頭,這次,她的眼神裏有一絲不忍,蘇逾靜也悄悄避開了肖粒的視線。
“能治好嗎?”
沉默片刻後,肖粒再次問道。
隻要想到自己身體某處現在正潛伏著一隻蟲子,她就忍不住惡寒。
“我有九成把握,不過需要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取蠱。”雲知月道。
一個小時後,三人到了肖粒的住所。
至於那些飯菜,則在雲知月強烈的要求下打包帶了回來,目前正在蘇逾靜的後備箱裏。
令她們詫異的是,肖粒家裏看不到任何男人的痕跡,別說衣服之類了,就連一雙男士拖鞋都沒有。
“我不喜歡帶他們回來,太髒了。”察覺到她們的心思,肖粒淡淡道。
“我們沒有那個意思。”蘇逾靜有些尷尬道。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的名聲已經爛透了,你們怎麼想都正常。”肖粒說著接了兩杯水遞給兩人。
“什麼時候可以幫我取出蠱蟲?”她看著雲知月道。
“等你下一次發作的時候。”雲知月抿了口水。
肖粒聞言,沒有多說什麼,隻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可以問一下,你這種症狀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嗎?”雲知月道。
“從頂峰離開之後。”肖粒神情怔忪。
她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想通過這個發泄不滿,讓自己快樂,直到事情越來越不可控製。
她就好像染上了毒癮,陷入了看不到底的深淵。
“我之前去過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和心理測試,都沒有任何異樣,就連腦部CT也沒有發現異常。”
說到這,她目中浮現一絲疑惑:“如果按你所說,那隻蠱蟲存在於我身體內,醫院檢查的時候難道看不出來嗎?”
“蠱蟲在進入你身體之後,便跟你的皮肉融為一體了,如果你檢查的時候它沒有異動,大概率檢查不出來。”雲知月解釋道。
“就好比一個心髒有問題的人,做心電圖的時候有可能看不出來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