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定大師好。”雲知月與刑易連忙行禮。
後者一邊撓著頭皮一邊看了他們一眼:“不愧是月白的妹妹,小姑娘長得著實不錯,跟那年畫上的娃娃似的。”
“多謝大師誇獎。”雲知月淺淺一笑。
“不過這小子就……”清定看了刑易一眼,“除了精神點兒,長得實在不咋地。”
雲知月聞言多少有些幸災樂禍,還好自己剛才沒說大師壞話。
“清定大師還真是記仇啊。”刑易憋半天之後說了一句。
“嗯,不錯。”清定聽刑易這麼說,眼睛一亮,“你看人還是挺準的。”
刑易:……
淨空見場麵實在有些尷尬,便轉移了話題:“師傅,我還以為您老人家不會來,沒想到您真的過來了,師傅果然是古道熱腸。”
“一千萬。”清定道。
“什麼?”
“那個什麼顧氏集團往咱們寺裏添了一千萬香火錢,條件是讓我跟你們走一趟。”清定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你掌門師叔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一會兒說禪房又漏水了,一會兒說最近雞蛋價格上漲了,還有什麼,對,今年冬天的衣服也快買不起了。”
“我要是不來,他能嘮叨死。”
淨空沒想到自己師傅會將寺裏的窘況毫無遮攔地說出來,頓時麵色微紅。
而雲知月也總算知道了之前顧行簡為什麼會說能聯係上清定大師,原來是用錢砸的。
她原以為淨空的僧服陳舊,是因為清心寡欲,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資金問題,想到這,她眨了眨大眼睛道:“淨空師兄,你們寺裏這麼困難嗎?”
“額,其實還好。”淨空難得的撓了撓頭道,“佛前香火還是日日都能供起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把銀狐帶回去養傷。”
他們所在的寺廟名為柏山寺,雖曆史久遠,但廟小偏僻,上下僧人加一起還不到十人,平日裏極少有香客過去。
“不是,我二哥難道不給寺裏錢嗎?”雲知月聞言更是不解。
“師兄是要給的,不過師傅不要,說他收徒弟看中的是緣分,不是錢,要是師兄敢拿錢過來的話,就把他逐出師門。”淨空解釋道。
“大師果然好風骨。”雲知月立刻以無比崇拜的眼神看向清定。
“得了,你這小姑娘也別拍我馬屁了,要不是為了那一千萬,貧僧定不會跑這一趟。”清定道,“你們現在把那個地方的情況說說。”
雲知月立刻應聲,接著再次講述了一遍袁放給她的資料,還有當日那位老奶奶敘述的場景。
聽完之後,清定麵上難得的凝重起來:“那場火絕非意外,那片地方也非善地,這一千萬看來是不好拿啊。”
他感歎一句後又道:“你們幾個出來的時候都帶了什麼法器,先讓我看看,要是法器都是些垃圾貨,咱們趁早打道回府。”
“不過先說好了,就算現在折回去,那個顧氏集團給的錢我們也不會全退,最少要留下五百萬,總不能讓貧僧白跑一趟。”
雲知月:……
刑易:……
“師傅,要不您還是睡會兒吧。”淨空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
“我剛睡醒,還睡什麼睡。”清定瞪了他一眼道,“快點兒,把法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