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自己閨女該多好。
可惜了,他家裏隻有倆竄天猴,八百年也不出一句讓人心裏熨帖的話。
“行了,老盧,你剛才想說什麼就趕緊說吧。”孫強見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忽然扭捏起來,那叫一個不適應。
“我這不正要說嘛,你急啥?”對著孫強,盧明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其實雲小姐剛才有句話說的沒錯,那就是你們還年輕。”
“咱們G家發展起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別說拐賣人口了,就連小偷都快失業了,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小時候,一個大活人被拐到深山老林裏是常有的事情。”
“那些地方大多都窮的很,沒有姑娘願意嫁過去,所以他們就會湊錢從人販子手裏買媳婦兒。”
“也正是因為地方偏僻,交通不發達,姑娘被賣進去之後,是很難逃脫的。”
“還有就是,在那個年代,在基層單位工作的大都是本地人,對於這種事情,他們很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盧明神情中多了幾分唏噓。
“那位小薑警察不敢提及那些事情,恐怕就跟這有關”
“他們怎麼能不管,他們怎麼敢不管?”刑易想到在鬼市上見到的那位老奶奶,神情更是憤憤。
“阿彌陀佛,刑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見刑易又要上頭,淨空也出言阻止。
“如果按盧大哥所說,雙井村的事情恐怕會牽扯到當地的很多人。”
“他們現在沒有出麵阻攔,應該是覺得我們查不到什麼,但是一旦他們認為我們能查些什麼出來,我們這一趟恐怕又要多些阻力。”
“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到莫桂琴,打聽出去往雙井村的路。”
“這裏不宜久留。”
“淨空師兄說的對,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天馬上就要黑了。”雲知月道。
見狀,刑易也不再嚷嚷著去找薑思明,隻憋著一口氣跟在眾人身後,心裏則想著如果剛才猜測為真,自己一定要找到鐵泉鎮官民勾結的證據,讓他們付出代價。
天擦黑時,幾人總算摸到了莫桂琴家門口。
莫桂琴中年喪夫,今年68歲,膝下隻有一個癡傻的兒子。
“請問有人在家嗎?”雲知月敲了敲麵前破敗的鐵門。
一些鐵鏽渣滓“簌簌”落了下來。
無人應答。
雲知月蹙了蹙眉,敲門的力氣更大了些:
“請問,有人在家嗎?”
“吱呀——”
依舊沒有人說話,鐵門卻敞開了一條縫。
門沒關。
雲知月輕輕將門推開,卻見院子裏堂屋的門檻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看著卻很幹淨,隻是胸前濕了一塊。
是滴上去的口水。
這人應該就是莫桂琴的獨子趙大寶了,幾人心想。
趙大寶正捏著一根草棍在玩,看到門口忽然進來幾個人,隻抬了下眼,嘿嘿笑了兩聲,接著又繼續摳弄起手裏的草棍。
“趙大寶,你娘在家嗎?”盧明朝他喊了句。
“我娘?”趙大寶愣了愣,隨後指著堂屋道:“我娘飛起來了,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