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廢話怎麼那麼多,就不能安靜會兒?”清定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刑易識相地“哦”了聲,隨後盤膝坐下,視線卻沒離開淨空片刻。
這三十八斤的禪杖耍起來一定相當威風。
他正這麼想著,就見淨空右腳朝杵在石塊上的禪杖猛地一踢,禪杖淩空而起,就在快要勢盡時又被淨空一把握住以極快地速度掃向周圍雲霧。
層層疊疊的雲霧幾乎立刻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遮蓋在其後的枯枝亂葉。
但也隻是一瞬,很快,那些雲霧又翻騰著聚在了一起,再次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淨空並不氣餒,舞動禪杖的姿勢沉穩有力,每舞動一次,周圍的雲霧便多一道口子。
隨著淨空的動作越來越快,他手中這條赤銅禪杖的虛影連成了一片,如同光幕。
“佛光普照……”刑易喃喃道。
他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一團金光以淨空為中心朝周圍的霧氣發散,被裂開一條條口子的霧氣分散開來,竟形成了一道道絕美的光束。
那光束充滿聖潔之意,實在很難讓人不感歎。
與此同時,淨空低喝一聲:
“裂!”
從縫隙裏穿過的金光頓時大盛,刺的雲知月與刑易都不自覺地眯了眯眼。
一直趴在雞籠裏沒動彈的花花在這種情景下亦忍不住仰首高昂,清亮的“喔喔”聲頓時穿透了整片山林。
待他們重新睜開眼睛,赤銅禪杖恢複成了它原本的古樸樣子,其上的金光已然消散,與其一同消散的還有滿山霧氣。
“不錯,你這禪杖用的比以前更好了。”清定仿佛渾不在意地總結了句。
當然,如果他的嘴角別上揚那麼多的話,這種萬事不掛心的人設或許能立得更穩一些……
“淨空師兄,你真厲害,幾分鍾就把這迷障給破了。”刑易由衷佩服道。
“刑易師弟,你也可以的。”淨空自矜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是我來的話,估計要半小時起步了。”刑易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
畢竟這可不是尋常的鬼打牆,而是把一座山都遮掩起的鬼打牆。
“我看就算給你一個小時,你也破不了。”
他話音剛落,清定就懶洋洋地接了句。
“不是,大師,你這就太看不起人了吧。”刑易很是不服氣。
“刑易,大師沒有看不起你,他說的是真的。”雲知月道。
“知月,怎麼連你也……”
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遠處的林子裏竟然又開始蒸騰起一縷霧氣,而且肉眼可見地越聚越多。
這些霧氣居然這麼難纏!
淨空的眉頭亦難得地蹙了起來,剛準備收起來的禪杖再次被他握在手中。
“你的禪杖太柔了。”清定望著升騰的雲霧,目光微沉,“還是讓我活動活動這身老骨頭吧。”
他說著,拍了拍擱置在身邊的戒刀。
“黑炭,該咱們上場了。”
他剛說完,戒刀便嗡鳴一聲,仿佛在回應著他。
“大師,不如讓我試試,或許不用費那麼大幹戈。”雲知月在他起身前,搶先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