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噗”的一聲悶響,那蜈蚣直接被小二鑽了個對穿,一股粘稠腥臭的血液頓時迸了出來,四處飛濺。
雲知月見狀疾退,避開了血霧籠罩的範圍。
待她穩住身形,就看見身前的地麵仿佛被濃硫酸灼燒過一般,滋滋地冒著黑煙,而四周被波及到的蜈蚣也都在頃刻間化為飛灰。
不遠處,小二滴溜溜地在地上滾著,直到勢盡,才“當”地一聲平鋪在了地麵上。
隨著那條大蜈蚣身死,院子裏剩餘的蜈蚣攻擊的架勢皆是一停,接著就跟之前一樣到處亂轉,各自鑽到了牆縫地洞裏消失不見。
院子裏頓時隻剩下了三個人和一地的死蜈蚣。
嚴格來說,除了他們之外,這裏還有一個活物,那就是窩在雞籠裏的花花。
雞是蜈蚣的天敵,剛才那些蜈蚣作亂的時候,花花就在籠子裏使勁撲棱,恨不得馬上飛出去吃上兩口。
隻是幾人都在忙著應對,根本沒想到打開籠子。
不過就算想到了,他們也不敢開,畢竟這些蜈蚣怪異的很,可不一定好消化。
“走,去找刑易。”淨空緩了口氣,道。
“嗯。”
雲知月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出發,而是快步回屋拿了水壺出來,把小二身上沾到的穢物衝洗幹淨,將其收好。
做完這些,她又回去把花花拎在手上。
這地方詭譎莫名,把花花一個雞放在這,她不放心。
“知月,你有沒有看到刑易朝哪個方向走的?”等她收拾好後,淨空沉聲問。
“朝東邊走的。”雲知月不假思索道。
刑易出去的時候,她特別留意了下,因此記得很清楚。
“他的速度很快,我就一個愣神的功夫,就看不到他了。”
“那就別廢話了,趕緊找人。”清定臉色難得嚴肅,說完抬步就要走。
雲知月卻搶先一步走在他前麵,道:“大師,淨空師兄,你們跟著我就好,我想我能找到他。”
聽到這話,清定與淨空都是一愣。
雲知月見狀指了指剛才灑在房間外麵的避蟲藥粉:“剛才刑易出來的時候肯定踩到了一些藥粉,這些藥是我自己配的,味道我很熟悉。”
“他剛出去不久,走過的地方一定會留下氣味。”
聞言,淨空眉頭微鬆,隨即叮囑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打頭陣往往是最危險的差事。
雲知月點點頭,率先走出了小院。
院門左側的路上果然還殘存著藥粉的味道。
雲知月便跟著那味道一步步往村子裏尋去,越走越覺得路線熟悉。
就在這時,淨空道:
“知月,這好像是去那口井的路。”
“師兄也看出來了。”雲知月道,心裏則有了不好的預感,當即加快了腳步。
“你們說的是村東頭那口井?”清定一邊跟著加緊腳步,一邊問道。
他雖然沒有看到井邊的異象,但下午的時候也跟著一起探查了村子,因此對村裏的兩口水井還有印象。
“就是那個。”淨空說著,把三人跟著蜈蚣去到井邊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