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拿好了嗎?”
南舒站在門口問。
藥房裏飄出陣陣時有時無的香味,不難聞,但聞多了總覺得不太舒服。
南舒偷懶,不想走進去,幹脆在外麵等著。
但裏頭一直沒有回應,隻零星傳來丁零當啷的聲音,像是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碰到一起了。
什麼情況?是弄好了還是沒有?
南舒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穀雨。
麻煩!
“那我進來拿了啊。”
南舒認命地捂住鼻子,走進藥房。
裏頭不像南舒想的那樣雜亂無章,藥材沒有隨意堆放在地,反而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架子上,每一樣藥材都用透明的玻璃罐裝好。
想來是為了避免藥材味道散發,還細心地用蓋子蓋上。
不對啊。
剛才她聞到的不是藥香味嗎?
南舒心中疑惑,索性放開手,試探性吸了口氣。
“嘔——”
南舒差點被熏死。
那並不是臭味。
而是一種奇怪的,難以用語言具體描述出來的味道。
硬要說的話,有點像某些動物天生自帶的一種味道。每到春天,受到異性刺激時就特別泛濫。
南舒強忍不適,尋找味道的來源。
終於,在一張配藥桌前,看到了坐在那用一個小小的藥壇子熬藥的穀雨。
他穿著白色練功服,衣服材質有些透,隱約能看到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及腰的長發用一根細長的絲帶紮起,幹淨整潔,清冷高貴,不染塵埃。
“穀雨,你有養動物嗎?”
南舒好奇地問道。
她離穀雨越近,那股味道越濃。
難道那隻動物藏在穀雨身上了?
雪色的長發近在眼前。
南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手感比想象中更好。
“嗯……”
什麼聲音?
南舒美目瞪圓。
又在穀雨長長的頭發上摸了兩把。
那個如雪山上最高潔的一株蓮的男巫師抬起頭,一雙瀲灩的雙眸裏氤氳著水霧,眼尾含淚,雙頰泛紅,呼吸急促。
一副很難受,卻又像快樂到極點的表情。
南舒一愣。
男巫師不滿她呆愣因此停下手上的動作。
主動用握住她的手。
貼在他微微發熱的臉頰旁蹭了蹭。
眼睫顫動。
像是振翅的蝴蝶。
撲閃撲閃,從南舒的心尖上飛過。
奇怪的味道愈發濃鬱。
縈繞在四周。
南舒明白過來。
那味道不是其它動物身上發出來的。
而是……
“再摸摸我好嗎?”
男巫師紅著臉說。
“等等!”
美色當前。
南舒忍住誘惑。
“你這是幹什麼?”
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男巫師低垂著眼眸,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說道:“沒幹什麼呀,我隻是想讓你摸摸我。”
“你不喜歡嗎?”
他有些失落地鬆開南舒的手。
南舒眨了眨眼,莫名有些口渴。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
最終還是沒忍住,在男巫師那一頭漂亮的頭發上揉來又揉去。
把對方揉得不停地掉眼淚。
南舒以為他不舒服:“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男巫師噙著眼淚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