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很喜歡、喜歡。”
這一次又聊到很晚,直到末班車的到來,每次她都依依不舍的上車、依依不舍的看劉雩宸向她揮手,直到身影漸漸模糊。她心裏一股莫名的心酸,取下項鏈緊緊的握在手裏看著它,對它說:“善良的死神,你會一直守護我的吧?”
第二天劉雩宸回了老家,江小葉去送他,為他母親買了些補品,在車站劉雩宸又抱了她很久才轉身向進站口走去,進了站檢票後又回頭向她揮手。暑假馮嵐回了黃岡在親戚家的診所打工,總會打來電話抱怨工作的無趣但是自己卻是深愛這份工作的,可能是環境的不同所導致。蓉兒去南京旅遊寄住在她姑父家,那時還流行寫信,經常給江小葉寄來唯美的照片,還有她寫的那些純粹文字。江小葉則在媽媽的診所幫忙,這才真正體會到母親的辛苦,每天困在診所沒有休息時間也就罷了,早上五六點或是半夜急診是常有的事。她會幫媽媽按摩,晚上會讓媽媽出去打打牌放鬆心情,自己一個人在診所的時候常和劉雩宸通話,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高興的時候會對著鏡子傻笑、和鏡子裏的自己說話、或是看著“善良的死神”跟它講話,也會在很少的時候叫它寶貝。把它當做劉雩宸或是她自己,可以任意表情、動作的透露心事、喃喃自語。有天劉雩宸打來電話突然說他的媽媽想要跟江小葉通話,江小葉緊張了很久。聽到他媽媽的聲音是個溫柔且慈祥的母親,年齡應該比自己的媽媽要大個十來歲的樣子,江小葉這樣猜想。他的媽媽說了很多關於劉雩宸小時侯的事情,邊說邊小聲的微笑,可以想象到她在說這些往事的時候心裏是有多麼的開心,或許和江小葉一樣有著淺淺的酒窩。她是個非常疼愛孩子的母親,並且和江小葉聊天說很高興,希望以後常聯絡。掛斷電話江小葉興奮的快要跳起來:“那個、難道...她就是我未來的婆婆?婆婆真的很好、我號喜歡、好想有這樣的一個媽媽、我又有一個這麼好的媽媽...”諸如此類的話在她的腦袋裏麵纏繞了好久。
武漢的天氣已經變得異常的熱度,診所空調一刻也沒有間斷,走在街上是幹涸的燥熱,樹葉和隔壁的黑貓都略顯懶洋。江小葉在閑暇之時會拿些食物逗趣那隻體型瘦弱的黑貓,那是隔壁奶奶的貓,她老伴在兩年前去世了。子女都在外地工作也很少回來,唯獨剩了這隻貓幾乎是日夜相伴的。它不吃很多的食物,好像極度容易滿足,中午正熱的時候,會趴在涼快的地板上安眠,老人偶爾看著它深情的微笑。這感覺就像平靜的湖麵微微激蕩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整個暑假在診所繁忙的工作中度過,待開學前好幾天,江小葉和劉雩宸相互表達自己是有多麼的思戀對方。終於要開學了,蓉兒從那邊帶了南京鹽水鴨,聽說味道特別。它是一年四季皆可製作的,醃製複鹵期短,現做現賣,現買現吃,不宜久藏。早上去買,中午就帶回來給她們分享了。馮嵐聽說有好吃的,便當天啟程回武漢,也帶了黃岡的特產,比如武穴麻糖啊什麼的。那鴨皮白肉嫩、肥而不膩、香鮮味美,香、酥、嫩樣樣都好,馮嵐和江小葉邊吃邊讚不絕口。其實每年中秋前後的鹽水鴨色味最佳,是因為鴨在桂花盛開季節製作的,故美名又叫:桂花鴨,南京板鴨馳名中外。明清時南京就流傳“古書院,琉璃塔,玄色緞子,鹹板鴨。”的民謠,可見南京板鴨早就聲譽蜚然了。蓉兒又開始她的博學,講了一番鴨的知識,江小葉從心裏佩服蓉兒的才氣。蓉兒還給她們帶了用雨花石串成的手鏈,不過她猜想這雨花石肯定是假的,真的絕不會如此廉價。
開學江小葉和劉雩宸去江邊看夜景,久別後兩人擁抱細語了許久。江小葉一隻手牽著劉雩宸,另一隻手扶著江邊的欄杆,看遠處緩緩駛過閃爍著彩色燈的遊輪,眼睛是那樣的清澈透明。定是這夜色溫柔,當江小葉回過頭來看劉雩宸的時候,劉雩宸的雙眼正靜靜直視看著她的眼睛,她似乎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心撲通的亂跳,和初見劉雩宸的感覺相似,低頭不敢看他的臉。
“到底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盡量分散注意,好讓這自己覺得尷尬的場麵過的快些。
然而劉雩宸也語,反而靠的越來越近。在江小葉不自知的自我思考狀態下他輕輕吻上了她的唇。她居然不由控製的跟著惦起了腳尖,心頭開始亂亂跳,頓時羞紅了一張臉。也不敢睜開眼,隻好靦腆的依偎在他懷裏,淡淡的花香就是初吻的味道。
又是一夜難眠...她的花期已經悄然的綻放,靜靜的、不為人知的。她在日記中記載了這一切,愛情的甜蜜記得清清楚楚,她說以後的日子裏不論一路經曆再大暴風雨都會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她想著他吻她的情形,感覺就像路邊熟悉的棉花糖味道,當再次嗅到夏季味道的時候,初戀的感覺也就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