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情侶裝(1 / 3)

很多時候江小葉學蓉兒閱讀與寫作,於是多次曾設想自己可能會在某個時候做出驚天決定,然後徹底與世隔絕一段時間,閉門造書一本。文字流光溢彩,情節跌宕起伏,暢銷海內外,一舉奪得諾貝爾獎,而後被火星冥王星等知名星球引進發行。不幸的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捏捏自己的臉,等待一種叫做未來的東西。她已經有了很好的思緒開始打算寫她同劉雩宸的愛情--《初戀。》。文字最好帶些古風氣,他是那樣清秀、儒雅又是那樣桀驁。她想人小時候讀古詩,大一點了讀現代詩,讀久了就會發現懷古興歎是詩人最喜歡幹的事,而愛情友情親情這些話題要往後擺擺。並且,一切成就卓著的詩人在他活著的年代都是境遇不順懷才不遇甚至眾叛親離的,內心疾苦無比,不少還死的比較慘。這是否就可以反過來解釋為什麼當代詩壇破爛兒輩出,因為大家都活的太滋潤了,寫詩完全成為吃飽飯沒事幹故作哀怨的扯淡。詩歌基本上也被歧視的山窮水盡,連高考作文都注明“文體自選,但不得寫詩歌”。可見對詩歌的封殺已然從娃娃抓起。孩子們看到詩興許還要譏諷:把散文去掉標點拆成一行行就是詩了?90後一代對於嚴肅文學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十大名著一本沒看過的大有人在,但是最流行的偶像作家的作品和科幻、愛情、偵探小說他們一定如數家珍。其實對這些東西的閱讀隻應該是點綴,而不是主流。因為這些作品隻是從側麵折射時代的特征,或許不乏藝術上的閃光點,但絕對不是經典。古典和經典的魅力是洗禮過一代代人的,我堅信,一個讀過一百本國內外名著的人和一個讀過一百本校園小說的人站在一起所顯現出的底蘊和內涵會是截然不同的。就像在這曖昧的季節裏暗生的很多小心緒小情愫,來得快去的也快,於是她就笑,或許我可以寫上一本千古絕唱。她這樣認為、然後又天真的笑。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圖書館借四書五經、論語,在校時有不懂了就問蓉兒,起初蓉兒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後來形式越來越洶湧。周末也帶著書和劉雩宸約會。他的語文成績很好,然後他教她文言文,她在他耳邊瞎鬧,自創七言絕句、詩歌。至此誰的耳邊都縈繞著複古氣息。偶爾畫畫,江小葉題詞,劉雩宸再修改。天色晚了就去附近的小店吃雞蛋炒飯。

她開始複習那曾經的微笑每顆心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想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就寫作。而不是為了寫作去挖空心思想一些東西。書寫那芳菲不盡緩緩流淌的愛。寫書和寫童話是一樣的。偶爾還寫些詩歌,在她的心裏總是潛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很多時候寫出來總是充滿悲情,而寫悲傷的詩歌不代表眼下剛好失戀或不快。寫明亮的不代表當前剛好愉悅。克服自己的情緒用理性去創作。而不是圖一時的寫作為心聲、感情宣泄。“灰色星星、披露窗欞、挑燈日記、記錄自己...”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她的歎息很多時候她莫名的流下眼淚,自己都不明。

文言文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現在,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第二年江小葉的小說已經超過五萬字,今年考試依舊是第一名。又是一年將至,年前後景色如以往,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火樹銀花。煙花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盡情燃燒它的生命到最後一秒,那麼生命也就告終。

又到一年三月春,一路青煙紅霞,柳絮紛飛鶯飛草長。劉雩宸教她滑板,後來江小葉覺得滑板似乎略顯單調就提議在上麵畫畫,劉雩宸雙手讚成。他們在江邊的老地方把滑板洗幹淨晾幹,劉雩宸趁這個時間跑回宿舍帶了顏料,江小葉不敢下手去試,便由劉雩宸一人發揮。他畫了一隻小怪物的樣子:大眼睛有點像外星人,舌頭吐出來是綠色的,還有一雙小手小腳,他們管它叫小怪物。當他們回學校的路上,江小葉踩在滑板上劉雩宸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滑。過馬路的時候,見一輛車過來,本來可以順利滑過去,結果江小葉確不能自控的停下來了,車也停在了兩人的麵前。跟司機道過歉後劉雩宸狠狠的拍了她的手掌:“幹嘛突然停下?有我在你怕什麼?知不知道剛剛差點就出事了。”江小葉不說話隻是把頭低著。過一會劉雩宸摸摸她的頭:“以後要注意,這樣危險。”江小葉就開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