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喬的這個年過得非常舒服,,她胖了至少五六斤,腰上都堆上了一層軟肉。
如果硬要說哪裏不好的話,那就是安安的生日不得歲。
老家的小孩算的都是虛歲,虛歲是一出生便是一歲,過了年便是兩歲。
所以安安明明才是個二十天的小嬰兒,結果過了個年就成‘虛兩歲的大孩子’了。
讓方喬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對於江茉莉來說,這個年可謂是她出生以來,過得最提心吊膽的一個年了。
程亞軍不僅放火燒了她家的廚房,燒了她的頭發,還害她的臉上被燙傷了一大塊,卻因為快過年了,程莊村的村長和稀泥,最後不僅人沒被關起來,婚事也沒能趁機退成,要求賠償,也隻是賠了二十塊錢就草草了事。
江茉莉一想起那天他被抓走前放的狠話就害怕,每天都很擔心程亞軍再鬧上門來逼她出嫁。
好在,除夕之前,程亞軍不知怎的並沒有鬧上門來。
大年初一,隔壁鎮的臥龍湖有廟會,江茉莉的那位幹部對象托人給她捎口信,約她一塊逛廟會。
江茉莉蠢蠢欲動,卻又擔心程亞軍跟她過不去,猶豫了一上午,最終還是想攀高枝的渴望壓製住了對程亞軍的害怕。
畢竟這位年輕幹部的家庭條件是真的好,關鍵人也長得精神,錯過這個,相親再想相到這麼好的條件就難了。
下午,打扮的一表人才的年輕幹部穿著嶄新的灰呢子大衣,騎著自行車親自往大徐莊接人,一路上招搖過市,許多人都看見了。
她們往廟會去的時候,王雲正好從廟會上吃完中午飯回來,路上碰了個正著。
她回來就跟方喬說:“婚沒退成還這麼高調,她這人是真勇啊。等著吧,程亞軍要是知道了,鐵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喬對此也是無語。
眼見著程亞軍已經這麼瘋了,還敢在刀尖上跳舞,真的不怕引火燒人,玩火自焚嗎?
“隻能說藝高人膽大。”
“可不是嘛,家都被燒了,還敢跟別的男人出去玩,膽子真是大。”王雲也是佩服江茉莉的勇氣。
“好了,不說她了。”方喬問:“小雲,我問你個事,你今天在廟會上有沒有碰見三嬸家的小靜?”
“沒有,沒碰見。”王雲搖了搖頭:“小靜不是很怕生嗎?今天怎麼破天荒的去廟會了?”
“三嬸跟我說的。”方喬解釋道:“她說小靜可能有對象了,昨天晚上悄悄的把織了半個月的灰色圍巾送出去了,今天一大早又跟小強一塊去了廟會,結果中午小強自己回來了,她沒回來。小強還說他們剛到廟會就分開了,不知道他姐去了哪。三嬸知道你去廟會了,托我向你打聽打聽,你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