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裏,完全看不到平常宴會時的熱鬧情景,眾人都低著頭,噤若寒蟬。
蔣星闌出去親自執刑,大家心裏就清楚,那王公子的性命怕是要沒了,應該是斷無可能再活著了。
眾人隻看到蔣星闌如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片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蔣星闌又回來了。
“諸位,不用等了,剛才那人,熬不住刑罰,已經死了。”蔣星闌回到座位上,睥睨著眾人,“本王不管剛才那個王公子李公子還是張公子的,不管他是受誰指使,也不管他幕後的人想試探什麼,想幹什麼,今日,本王在這裏就先把話說清楚,洛蘅洛城主,是本王心儀之人,也是本王認定的楚南王妃,除了她,本王不會娶別人——”
“嗬!笑話!”傅雲淮冷笑一聲,帶著明顯的嘲諷,打斷了蔣星闌的慷慨表白,“楚南王莫不是忘了,你已經娶了北楚公主祈憐雪為妻了,怎麼,才離開北楚幾天,就把結發妻子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楚南王如此薄情,恐怕也並非是洛蘅良配!”
“北楚公主休夫,這事已經昭告天下,本王與北楚公主如今並無關係,再娶洛蘅,並無異議。說起薄情,這一點與烈王比起來,本王倒是甘拜下風,還真是比不過烈王,烈王可是娶了喬若夕將軍為平妻呢,不知烈王娶平妻之時,將自己的結發妻子又置於何地?”
這兩位王爺,你一言我一語的,針尖對麥芒,冷嘲又熱諷的,若是換個別人,眾人還能在一旁看個笑話,隻是這兩位的笑話,哪個敢看?
眾人都低著頭,全當耳朵都不好使了,什麼都沒聽到。
不過呢,有一點,眾人倒是看明白了,這楚南王和烈王啊,現在都對這個洛蘅有意思,一個是前夫,一個是前任戀人,這關係還真有點複雜啊!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結束,眾官員都像是腳底抹了油似的,匆匆離開。
有人跟傅雲淮喝了兩杯酒,傅雲淮接著就醉了,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鄭玉看過了,真的隻是醉了。
不過,傅雲淮的酒量向來不錯,今日也沒見喝多少,怎麼就醉了呢?
夫妻一年多,傅雲淮的酒量,洛蘅還是清楚的。
蔣星闌看著沉醉不醒的傅雲淮眼裏閃過一抹促狹之意,洛蘅覺得傅雲淮的“醉”應該跟蔣星脫不了關係。
“你們倆個還不送烈王回去歇息?難道想讓他在這裏趴一宿?”蔣星闌對鄭玉和衛宣說道。
鄭玉和衛宣隻是恭謹的站著,並沒有動。
他們兩個不會聽蔣星闌的。
“你們兩個送烈王回去吧!”洛蘅說道。
“是,小姐!”
鄭玉和衛宣扶著傅雲淮回到了住處。
喧鬧了一晚上的城主府安靜了下來。
洛蘅正要回去,蔣星闌拉住了她:“小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去哪兒啊?”
洛蘅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腰上一緊,接著身子便淩空飛了起來。
蔣星闌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施展輕功,帶著洛蘅淩空一躍,縱身跳上了房頂。
“啊!”洛蘅忍不住一聲驚呼。
“別怕!”蔣星闌輕聲安慰著。
這是原先林宇住所的房頂。
蔣星闌扶著洛蘅坐在了房頂上,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洛蘅的身上。
高處不勝寒。
房頂真高,也是真冷。
洛蘅最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