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靖非和秋雁樓帶人趕到時,火勢衝天,早已無力挽回。
“賢王呢?”傅雲寒披衣趕到,急聲問道。
“回烈王,賢王在、在……裏麵……”小廝嚇得如一攤爛泥,渾身顫抖,跌坐在地上。
現在火勢,人根本無法進去。就算能闖進去救人,也怕是為時已晚。
“突然間,怎會起火?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傅雲淮厲聲嗬道。
“烈王爺,王爺今晚心情不好,叫了許多酒,把我們都趕了出來,不許人進去伺候,等小的們發現起火的時候,火勢已經控製不住了……”
從小廝的話裏,不難推斷,賢王心情不好,喝了許多酒,應是醉了,不小心打翻了火燭,房間內還有不少酒,火就迅速燃起來了。
火是控製不了了,隻能抑製其蔓延。
“劈哩叭啦!”
火勢漸漸減弱,好好的一間屋子,頃刻間化為一片廢墟。
這火燒得蹊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止秋雁樓一人。
大火熄滅後,秋雁樓立即帶人進去查看,在裏麵找到了一具男屍。
秋雁樓親自驗過了,那具被燒焦的屍體,男性,二十至三十歲,身上有一塊賢王的貼身玉佩。
種種跡象表明,這具男屍就是傅雲寒。
可是,這真的是傅雲寒嗎?
賢王傅雲寒就這麼死了?
秋雁樓破過許多案子,是最講證據的人,以證據來說,眼前的這具屍體,就是傅雲寒。
可是,經曆過秋芷煙假死的事情之後,秋雁樓比誰都清楚,這種事,是可以做假的。
難道……是傅雲寒發現了什麼?
秋雁樓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秋大人,這……真的是賢王……”傅雲淮麵露悲戚之色,對於賢王的“離世”似乎十分傷心。
這種兄弟情深,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皇室手足,能有多少親情,大家心裏都如明鏡一般。
“以目前的這些證據來看,這人應該就是賢王。”秋雁樓據實回答。
“皇兄——”傅雲淮一聲痛哭,似乎是悲痛不已。
皇子離世,這可是大事,傅雲淮立即寫了奏折,讓人八百裏加急送入皇宮。
傅雲淮處理著賢王的“後事”,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將杜靖非拉至一旁,輕聲問 道:“杜穀主,高子初那邊……”
“王爺放心,我已經加派了人手。”
賢王這邊剛有動靜,杜靖非就派人去了高子初那邊,嚴加防範,就是擔心有人趁亂搞事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想到杜靖非竟然想到了他的前頭。
看來,這個杜靖非是個可靠謹慎之人,讓高子初交給他看管,這個決定是再正確不過了。
“那就好!”傅雲淮眼裏露出幾分讚許。
兩人正說著,杜靖非的一個手下跑了過來,神色緊張,“穀主!”
“什麼事?”
“有人闖石室。”
石室,便拘禁高子初的地方。
“誰?”
“楚南王蔣星闌!”
“他人在哪裏?”
“被機關抓住了。”
二人的談話,傅雲淮聽得一 清二楚。
蔣星闌?他為什麼會偷偷回來找高子初?
傅雲寒這一把火,跟蔣星闌可有關係?
傅雲淮的心裏有著許多疑問。
“去看看!”傅雲淮說道。
蔣星闌被伏龍穀的機關捉住,此刻,雙手被縛,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他是堂堂楚南王,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伏龍穀的人也不敢對楚南王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