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難以抗拒,隻能遠離(1 / 3)

濟生堂裏,即便是外頭有這個婦人鬧了一場,但是依舊不能改變裏頭的生意尤其熱鬧的事實。

好幾個病人圍著郎中,在等候郎中給他們診脈開藥,而掌櫃的也在櫃台後忙著招呼其他的顧客。

直到有夥計發現了帶人走進來的謝南喬和安然,才趕緊提醒了掌櫃的一聲。

雖說謝南喬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但她卻是第一次來濟生堂,掌櫃的難免也沒有將她給認出來。

但掌櫃的到底是在京城裏開了這樣久的醫館,雖不認識這突然闖進來的人究竟是誰,但是從她的穿著,他也能看得出,她的來曆不小。

略微思量了片刻,掌櫃的這才趕緊從櫃台後轉出來,迎上前,對謝南喬說道:“夫人是看病還是抓藥?”

“看病。”

謝南喬往旁邊讓了一步,將躲在自己身後的婦人以及她懷中抱著的孩子給露了出來。

看著這個已經不止一次來醫館的婦人,掌櫃的眼神一轉,這才明白,她這是忽然遇到了貴人。

這一次,他不再似先前那般,直接喊夥計將人給攆出去,反而趕緊召喚夥計過來,幫忙引婦人過去看郎中。

婦人又朝著謝南喬拜了一拜,才趕緊抱著懷中的嬰兒,跟著夥計走了。

“夫人在這邊歇息片刻吧。”

等婦人離開,掌櫃的這才又賠笑著,要將謝南喬和安然引到旁邊坐下。

瞧著掌櫃的這般拜高踩低的模樣,安然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果然,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避免不了這樣的人。

聽到安然的笑聲,掌櫃的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他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多說一句什麼。

謝南喬和安然在一旁坐下了,掌櫃的又去忙著他的事情,等掌櫃的走了,謝南喬才看向安然,問道:“安然,難道你就不想問我,為什麼不將這對母子直接帶回定國公府?”

安然隻是笑笑,才道:“江行舟是江湖人,如今躲在定國公府,本就是為了避免別人的打擾,倘若將這對母子帶回去,暴露了江行舟的行蹤,到時候,不止是給江行舟帶來了麻煩,便是你家夫君,同樣也會麻煩不斷。”

見她輕易的便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謝南喬撇撇嘴,嘟囔道:“安然,你總是能輕易的猜到我究竟在想什麼,我感覺我在你的麵前都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

“那是因為我足夠了解你。”

安然得意的挑了一下眉頭,道。

“是啊,你確實足夠了解我。”

謝南喬看著她,眼中全是對她的感激,自己這次重生回來,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她,在她的幫助下,自己才能讓所有的事情都那樣順利。

兩人坐在旁邊說了一會子話,那邊,郎中也給婦人的孩子看了病,掌櫃的又親自將她們母子帶到了兩人的麵前。

“夫人。”

掌櫃的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謝南喬轉過頭去,看向婦人懷中抱著的孩子,問道。

“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吃一段日子的藥。”

掌櫃的替婦人回答了這個問題,然後,才一臉期待的看著謝南喬,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兩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等謝南喬支付看病和買藥的錢。

安然伸手,拿出錢袋, 從錢袋裏拿了些銀子出來,交到了掌櫃的手裏。

“這些錢可還夠?”

她挑了一下眉頭,看著他,問道。

“夠了,夠了,多謝夫人,多謝姑娘。”

掌櫃的趕緊將那些銀子給接了過去,笑著說道。

瞧著掌櫃的這番模樣,安然一時之間隻覺得肉疼加心疼,那麼多銀子,她得要賣多少碗餛飩才能賺回來啊。

幸好現在住在定國公府,不至於缺了那點子錢,可誰也不會嫌棄自己的錢多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她來你這裏拿藥,你不可再將她拒之門外,否則,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謝南喬也對掌櫃的說道。

“是,夫人的話,我一定牢記於心。”

掌櫃的趕緊回答,生怕自己回答慢了,眼前的兩人就要後悔。

處理了婦人的事情,謝南喬和安然也帶著婦人,走出了濟生堂。

到了醫館門口,婦人這才又給謝南喬跪了下來。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夫人的恩情,我無以為報,隻能跟隨夫人當牛做馬,以報答夫人。”

她的聲音不大,擔心會將懷中剛吃了藥的嬰兒給吵醒。

“倒也不至於讓你當牛做馬,我隻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謝南喬伸手,將她扶了起來,目光又落在了她袖口處的那朵精致小巧的花兒上。

婦人還沉浸在對嬰兒的擔憂當中,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謝南喬看到的是自己的衣袖,便又道:“夫人請說。”

“等你孩子的病好了之後,便去薑氏綢緞莊,到時候,自有人來通知我。”

謝南喬知道,她現在便是果真要將事情交給她去辦,這婦人也必然不能專心致誌的去做好她交代的事情,倒不如等上幾日。

“薑氏綢緞莊?”婦人將謝南喬說過的話在口中喃喃念叨了兩遍,才道:“夫人,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等我孩子的病好了之後,我一定去。”

“行了,帶你的孩子回去吧。”謝南喬看了她兩眼,才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回稟夫人,我叫雲英。”

婦人回答道。

“雲英,我記住了,”謝南喬點點頭,又道:“到時候,你到了薑氏綢緞莊,就說是找二姑娘,他們自然明白。”

“是。”

雲英回答了,才抱著孩子,離開了濟生堂。

等雲英走了,安然這才抬手搭上了謝南喬的肩膀,道:“小姑娘,你這是打算將雲英也安排到綢緞莊去嗎?”

“你怎麼知道?”

謝南喬轉過頭,對上了她含笑的雙眼。

“你一直盯著她衣袖上的花兒,我雖然不懂刺繡和布料的事情,但我也能看得出來,那朵花兒繡的極好,針腳細密,栩栩如生,這樣的人才,你正是最缺少的時候。”

安然直接說道。

而另一邊。

太白酒樓二樓的雅間裏,葉溪聞又和三爺坐在了一起。

隻是這一次,兩人之間的氛圍,卻顯得有些過於詭異。

在兩人身後伺候的仆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在一陣詭異的沉默過後,三爺將手中的白瓷酒杯重重的砸到了桌上,然後,才猛然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葉溪聞。

上位者的氣勢,便是葉溪聞這樣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他看向三爺,須臾,才主動開口道:“三爺,你這是……”

“小王爺,你先前不是說,隻要是和那位謝二姑娘比試 廚藝,就一定是萬無一失的嗎?現在你讓我帶來的人丟了這麼大的臉,又該作何解釋?”

三爺冷冷的看著葉溪聞,從他的話中,足以聽出滿滿的怒意。

葉溪聞遲疑了片刻,才道:“三爺,我也沒有想到,謝南喬的身邊竟然還會有一個擅長廚藝的安然,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自己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

“嗬,不知道,不了解,僅憑你的一句不知道和不了解,我便要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嗎?葉溪聞,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現如今,這就是你的誠意?”

沒想到,三爺在聽了他的這番解釋之後,反而比先前更為生氣。

但是不管是三爺還是葉溪聞,大家的心裏都有數,不管三爺如何的生氣,他也不敢在京城做什麼。

這到底是東耀國的地盤,若是在西月國出使東耀國的時候,發生了小王爺被害的事情,必然會將兩國之間的紛爭給搬到台麵上來。

葉溪聞深吸了一口氣,才又道:“三爺,此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好,還請三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必然不會讓三爺失望。”

“你最好還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是將來還敢這樣,就莫要怪我翻臉無情,你也永遠不要想著能坐上那個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位置。”

三爺將白瓷酒杯在桌上摔碎了,便直接站起身來,帶著自己的仆人走了出去。

等三爺一離開,屋裏就隻剩下了葉溪聞一個人,還有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心腹。

葉溪聞坐在桌旁,看著那個被摔碎的白瓷酒杯,杯中的酒水,順著桌麵往桌邊延伸,最終,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在地麵形成幾滴水漬。

良久,他才又將自己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每個指節處,青筋盡顯。

宋清衍,今日因你而受到的屈辱,他日我必然會盡數找回來!

……

謝南喬和安然回到定國公府的時候,宋清衍也在家裏。

聽到這個消息,謝南喬再也坐不住,直接丟下安然,跑回了聽竹苑。

果然,宋清衍就坐在廊下的圍欄上,看著院中的兩隻仙鶴。

那兩隻仙鶴高高揚著頭顱,一派得意的模樣,在院中走來走去。

夕陽從天邊撒下來,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一身白衣染成了橘黃,顯得他更加眉目溫柔。

謝南喬跑到門口,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也不由得放慢了步子,生怕因為自己弄出的響動打擾到了眼前這像是一幅畫的美景。

世人皆言,美人如畫,這句話,不管是放在女子的身上,還是放在男子的身上,都是十分適用的。

“喬喬,既回來了,又為何還在門口站著?”

廊下的宋清衍,看見出現在門口的人影,微微一笑,輕聲道。

聞言,謝南喬這才從門口走了進去。

她拎著裙擺,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究竟如何看待她,隻是不斷的朝著他跑了過去。

到了他的麵前,她才笑著回答:“我在欣賞畫。”

“什麼畫?”

宋清衍又問道。

“美人如畫。”

謝南喬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又用手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夫君,扶我一下,我要摔下去了。”

突然的軟玉溫香在懷,饒是正人君子,一時之間也難免心猿意馬,更何況坐在自己懷中的人,是自己喜歡了兩世的女子。

宋清衍隻好伸手,將她給扶住了。

謝南喬低下頭,看著放在腰間的手,抿著嘴唇,得意的笑了笑。

果然嘛,安然說得就是沒錯,女子也可以主動一些。

夫君是正經人,又最守禮數,自己若是不用一些手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夫君才能同自己親近。

“夫君,你人真好。”

謝南喬幹脆繼續乘勝追擊,直接迎上前,在他的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這番大膽的舉動,引得院裏掃灑的仆人全都羞得低下了頭去,完全不敢多看一眼。

宋清衍愣了一下,才紅著耳尖,無奈道:“喬喬,你是姑娘家,怎好這樣?”

“姑娘家又如何?我已經嫁給夫君了,那便是夫君的娘子,娘子親吻自家夫君,便是玉皇大帝來了,那也管不到我。”

謝南喬揚著下巴,脆生生的回答。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宋清衍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著她胡鬧,卻也沒有推開她。

謝南喬臉上的笑容更是得意,她看著他,盈盈一笑,才道:“夫君聰慧無雙,又怎麼會拿我沒辦法?一切不過是因為夫君不忍心罷了。”

眼見著被她這般輕易的便戳穿了心思,宋清衍更是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須臾,他才道:“喬喬,在皇宮裏的時候,你受苦了。”

“有安然一直幫我,倒也沒有什麼。”謝南喬搖搖頭,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才接著說道:“對了,夫君,先前在宮宴上,我發現,那個葉溪聞,似乎和西月國的使者認識,他們之間,總有些眼神交流。”

一句話,讓宋清衍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

片刻之後,他才又冷下了臉,問道:“喬喬,你是不是心裏還有他?”

一句話說出口,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謝南喬看向宋清衍,一雙眼睛當中滿是不可置信,她的心裏頓時生出一種委屈的感覺,眼中也頓時盈滿了眼淚。

“夫君,難道在你的心裏,你還是覺得,我對葉溪聞尚且有情嗎?”

她問道。

“喬喬,我……”

饒是能言善辯的宋清衍,在麵對謝南喬的眼淚時,卻也顯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承認,他從她的口中聽到葉溪聞的名字時,心裏確實生出一股子酸澀的滋味,他不願意喬喬還惦記著葉溪聞,更不想喬喬這一生依舊步了上一世的舊塵。

“夫君,我知道,從前你或許是聽說過一些傳言,所以才會覺得,我對葉溪聞有情,我也不想瞞著你,在許久之前,我曾對他有過些許好感,但那已經是過去許久的事情,現在,我的心裏眼裏,都隻有你一個人,和我將來一起白頭到老的那個人,我也希望是你。”

謝南喬伸出雙手,輕輕的捧起了宋清衍的臉,對上他的雙眼,認真的將這些話給說了出來。

自從經曆過上一世的事情,她已經能夠麵對自己的內心,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裏現如今真正在意的人究竟是誰。

她也不想再將這個問題給逃避下去,她在害怕,害怕是因為自己有些話沒有說出口,所以造成了這一世的遺憾。

聽到謝南喬這番突然的表白,宋清衍也微微有些驚訝。

上一世的他,到死也沒有聽到喬喬對自己說過半句喜歡,這一世,他根本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聽到這番話的機會。

須臾,他才問道:“喬喬,這果真是你的心裏話?”

“謝南喬對宋清衍之心,天地日月可鑒,若今日所言,有半分虛假,來日必當天打……”

謝南喬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剩下的所有話,全都被堵在了口中。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混合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清冷暗香,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感受著他噴薄在臉上溫潤的呼吸,兩行清淚,忍不住順著眼角滑落。

“喬喬……”

宋清衍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低聲喊著她的名字,清冷的聲音裏浸滿了柔情,一聲聲,溫柔又繾綣。

“我相信你說的話,喬喬,方才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說,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的心意,你也該明白。”他看著她,又道:“我也愛你,很愛。”

“夫君,我都知道,你說出口的,沒有說出口的,我都知道。”

謝南喬紅著雙眼,唇角卻是完全掩藏不住的笑容。

她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上一世,自己去世之後,是他守在自己的棺材前,是他為自己報了仇,更是他守著自己的畫像,度過了那漫長而孤獨的餘生,更是他代替自己,守住了自己的家人。

若是這都還不算是愛,那什麼才能算是愛呢?

難道是葉溪聞那種,表麵說了各種好聽的話,到頭來,心中所想卻隻是利用自己,最終差點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那種,才能算是愛嗎?

“喬喬,以後咱們好好的,我不再懷疑你的心意,你也不要瞞著我,可好?”

宋清衍看著她,說出口的話,甚至帶了幾分乞求。

“好。”

謝南喬撲進他的懷裏,笑著答應道。

須臾,她才又想起來,方才自己要說的正事究竟是什麼,便又坐直了身子,看著他,道:“對了,夫君,先前我說的,關於葉溪聞和西月國的事情,你還是要多留心。”

她沒辦法直接告訴他,葉溪聞將來一定會通敵叛國,這樣的話,說出來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

所以,她隻能賭一把,而她唯一的籌碼,就是來自於宋清衍對她的信任。

宋清衍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將她給摟緊了幾分,才低聲道:“喬喬,這些事情有我呢,你不必為這些事情而煩心。”

他的喬喬,這一世定要高高興興才好。

“那我豈不是被養成一個廢人了。”

謝南喬笑著說道。

“你可以……”宋清衍靠近她的耳邊,低聲道:“給為夫生個孩子。”

一句話,惹得謝南喬頓時紅了耳根。

“夫君……”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連帶著聲音裏也多了幾分嬌俏。

給他生孩子?

那是自己一直都想的事情啊。

她終於等到了。

“喬喬,我真的好愛你。”

宋清衍又將她抱緊了幾分,呢喃道。

院中的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如今,整個聽竹苑裏麵就隻剩下了兩人。

便是院中那兩隻閑庭信步的仙鶴,現下也不知道究竟躲在了何處,像是完全不好意思偷聽兩人的談話。

……

次日,謝南喬便帶著安然一起,回了將軍府。

眼見著她再次回來,將軍府上下的人,都尤其的高興,不管怎麼說,謝南喬即便是嫁了人,那也依然還是將軍府的二姑娘。

同謝老夫人見過麵,謝南喬沒有絲毫的耽擱,又直接去找了薑嫵。

看著同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謝南喬和安然,薑嫵自然知道,兩人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安然雖是姑娘家,但尤其的重義氣,這段日子以來,也是多次幫助喬喬,這些她全都看在了眼裏。

尤其是在做生意這件事上麵,若不是有安然在,自己交付在喬喬手裏的那些生意,也不見得能發展成現在的局麵。

思及於此,薑嫵在麵對安然的時候,同樣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安然,難得見你和南喬一起回來,你陪著南喬一起進宮的事情,我們大家都聽說了,安然,幸好有你幫忙,你簡直就是我們謝宋兩家的恩人。”

薑嫵看著安然,言語之間盡是一片讚美和感激。

向來不多言語的她,這一次在麵對安然的時候,卻也說了好些的話。

聽到她的這番話,安然反而有些不自在。

她微微的笑著,擺了擺手,才道:“伯母這樣說,倒是讓我受之有愧了,我和南喬是好友,所以,我自然應該幫她。”

“我們家南喬,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是她的幸運。”

看著安然這般進退有度,薑嫵的心裏更是滿意。

“娘,你現在就隻看得見安然,看不見我了,是嗎?”

見著兩人如此的相談甚歡,謝南喬也撅著嘴兒,佯裝生氣的抱怨道。

“你這孩子,現在都已經嫁了人,怎的還是如此愛使小性子?”

薑嫵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嗔怪道。

“即便是嫁了人,那又如何?不管到什麼時候,我終究還是你的女兒嘛。”

謝南喬坐在了她的麵前,伏在她的膝上,笑著回答。

“好了,你以為我當真不明白你的心思?這次回來,隻怕不是為了來看望我們吧?”薑嫵伸出手去,在謝南喬的頭頂揉了兩下,才道:“說說吧,又有什麼事找我商量?”

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又含辛茹苦的將她撫養長大了,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自己怎麼又會不知道呢?

聞言,謝南喬和安然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片刻之後,謝南喬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果然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娘親的,我今日回來,就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和娘親商量。”

見她也沒有瞞著安然的意思,薑嫵也知道,必然是和生意上的事情有關。

現如今,自己雖然已經不再管理薑氏綢緞莊和醉仙居,但是那邊究竟有什麼動靜,自己到底還是知道一些。

醉仙居隻是酒樓,再發展也就隻能是那樣,但是綢緞莊不一樣,隻要有野心,綢緞莊同樣可以發展成一棵搖錢樹。

而這綢緞莊接連發生的所有變化,就已經足以說明,兩人是懷了這樣的心思,想要將綢緞莊給發展起來。

“娘,京城之中,天子腳下,富庶之人很多,但是普通百姓也不少,我想,綢緞莊想要賺更多的錢,就應該做出一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