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舒意離開的大山,心情低落,他慢慢往回走,和出來找他的人剛好遇上。

大雅還未換下喜服,她很擔心,也找了過來。她看到走回來的大山心落了下來。

夜裏兩人休息的時候,大山抱起了被子走到一旁的地上打起了地鋪。

“你...”

大雅想要質問她,他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躺下閉上了眼睛。大雅也氣悶的躺到了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看向地上的男人,發現他好像夢魘了。

“不,不要離開我。”

大雅走進想要聽清他說了些什麼,下床的動靜卻驚醒了大山,他一個翻身坐起,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我出去下。”

大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淚水滑落下來,這個男人一向對她都很冷淡,她總以為隻要和他成婚後就好了,可如今洞房花燭夜她都留不住他。

走到院子裏的大山,大口呼吸著夜裏的涼氣,他想到夢裏的事還是有些心驚,看到那個女人在他麵前就那麼死掉了,他難以接受。

可夢裏的事又像是那麼清晰,他現在可以肯定了,那個女人對他的重要性,現如今他這境況,竟不知該如何去找她。

大雅等了半夜也不見他回來,哭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醒來,外麵都已是天大亮了,她看著床尾放著他已經疊好的被褥,知道他昨夜肯定回來過。

她起身跑到屋門口就看到了在院子裏劈柴燒水的的男人,他沒有走,他還在,他每天都會燒很多熱水,給她爹洗澡用,做的比她這個女兒都好。

“你休息下,讓我來燒吧。”

大雅上前去,接過他手裏的木材,走向灶台往火坑裏放了幾根,又打開鍋看了看,發現水也快開了。

大山沒有搭理她,又轉去一旁劈柴去了,他總是這樣,和誰都不交流,如果沒有見到那個夫人,他都不知道原來他也會有別樣的表情。

看到這個樣子的大山她的心裏非常的難過,這和她婚前想的有很大的差別,想起了當初那位夫人說的話,這樣過下去真是她想要的幸福麼。

“姐,快來,爹,爹不好了。”

院裏的兩個人聽到小雅的聲音趕忙往屋內跑去,床上的人,已陷入了昏迷狀態,大山慌忙跑出去,他想要去請郎中來。

還沒跑出大門就聽到了大雅的哭聲,“爹。”他明白,人已經沒了。很快村裏的長老們都來了,他們念著什麼在為走了的人超度。

大山一直在旁邊鋸著木頭,半日的功夫,他就為大雅的父親打造了一副棺材。

長老算好了日子,就定在明日正午時分出殯。大山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為棺材弄好了油漆,就坐在那裏等待它變幹。

大雅哭的不能自已,她很後悔,應該聽從那婦人的建議,讓她治好她爹,這樣至少她還有爹。

現如今爹也沒了,隻留下她和妹妹,兩人相依為命了,她決定放大山離開了。

第二日的清晨,大山穿上了孝衣,因為這家沒有兒子,隻能他來頂上,在眾人忙碌的時候,大雅走到了大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