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薑暖麵無表情地看著期中考的成績單,0分,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把成績單丟到垃圾桶裏,此次考試要不是她的右手不能寫字,杜薑暖相信她的分數可以比年級第一的杜炎睿更好。邊上的雲夢澤對比了杜炎睿的總分後捶胸頓足,特別是杜炎睿還在苦思冥想為什麼某道數學題不能拿滿分的樣子更讓雲夢澤慚愧加內疚,心裏萌發了一種回家插香發誓從此好好學習的衝動。
受傷的隔天杜薑暖悄悄溜回家中潛到杜薑河的房間,對著悶頭大睡的哥哥吹氣:“老哥,起床啦,火燒屁股了。”
杜薑河翻了個身,無視杜薑暖。
“哥哥,你妹妹手斷啦。”
……
“地震啦,泥石流啦。”
……
“書櫃裏那本沒穿衣服的女人的書是不是你的?”
杜薑河從被子裏鑽出來,睡眼惺忪:“大周末的你這是要逼死我的節奏嗎?”在看到杜薑暖白布纏繞的右手後,從被子裏爬出來:“怎麼回事啊?昨晚打架了?打贏還是敗了?”
“哥,你妹是這種會打架的人嗎?”杜薑暖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說出來:“求哥哥賜解釋良方,妹妹感激不盡!”
“把喝酒一事刪除就好了。”說完,杜薑河又鑽回被子裏。
“這麼說我就是要說謊了。”
“滾,你不想說謊還找我幹嘛,或者你準備坦白後去麵壁思過數棉花。”
杜薑暖想了想,實在不想數棉花。
杜薑暖神色不驚說著她下樓梯時眼睛重影導致踩空摔下樓梯如何如何,雲夢澤是一人把她弄到醫院如何如何,陳淑華拿起電話。杜薑暖想,老媽是要打電話向小池同誌求證嗎,說謊果然要被雷劈,天要亡我啊。
“喂,欣姨,我是淑華啊。我家暖暖最近眼睛老重影,您看下午能不能安排一下我帶她去您診所看看。”
“不用不用,媽我沒事。”杜薑暖搶過電話:“喂,欣姨婆,我是暖暖,我媽老是一驚一咋的,我滴眼藥水就好了,最近要考試看書看太多,回頭我多注意就好。恩,好的好的,我知道。好,好,知道。欣姨婆再見。”心中長籲一口氣。
“那我給你煮菊花枸杞水喝,等下叫你哥也下來。”陳淑華走向廚房。
杜炎睿抬頭,看到杜薑暖憤憤不平地看著垃圾桶,知道她是為無法考試的事情難過:“不過是一場簡單的測試。你把手養好了,還趕得上期末考。”
杜薑暖咧著嘴:“我懊悔的是,我酒量也太差了,小池同誌說那是很少度的酒。找個時間我要鍛煉鍛煉。”
“女生要喝那麼多酒幹嘛”
“誰說女生就不能會喝酒啦,千杯不醉出門不怕受罪。”雲夢澤嘟著嘴看著杜炎睿:“為了慶祝你期中考得第一名,為了慶祝小薑薑,呃…精神狀態還不錯,也為了慶祝我沒有很難過,我們…”
杜炎睿和杜薑暖異口同聲打斷她:“別喝酒。”
雲夢澤白了他們一眼:“我們午飯去外麵的餐廳吃。”
時光是種不可言宣的東西,你回憶它很美好,卻忘記了你當時處在那種美好之中不知珍惜。
杜炎睿說:“杜薑暖,你的傷我也要負一半責任,要不是…”要不是我玩遊戲時較真了想去親你,你也不會慌慌張張說要去上廁所,就不會摔下樓梯了。當時,玩鬥地主,雲夢澤智取杜氏貧農,隨口說了句小睿睿你去親小薑薑,杜炎睿遲疑一下,說好。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現在看起來有違道德的事當時覺得很刺激想挑戰所謂的親親。
杜炎睿紅著臉:“要不是我沒提醒你下樓梯小心,你就不會摔倒。以後我接你上下學吧。”在杜薑暖錯愕的眼光中,又補了句:“為了良心舒坦。”
“小薑薑,你就從了吧,別讓杜炎睿難受死了。”
杜薑暖想了想:“好。”
於是,在秋天的路上,很多女同學心碎地看著她們白馬王子的自行車後座
有了女生的身影,手綁著繃帶,頭紮著高高的馬尾,背著紅色的書包。
在杜薑暖家通往學校的路上有一條長長的下坡路,每當下坡的時候,杜炎睿都會說:“下坡了,小心。”杜薑暖就會緊緊地抓住杜炎睿的衣服,然後兩個人高聲的發出類似“嗚呼”“哇啊”“gogogo”的語氣聲。
放學回家時要上坡,杜炎睿總說:“杜薑暖,你下來吧,太重了我撐不上去啊。”杜薑暖滿臉鄙夷:“是你太瘦了沒力氣,你不能賴到我身上啊。”“是我的問題嗎?不是吧!”
高中時期的杜薑暖有點嬰兒肥,杜薑河這麼形容她:“雙瞳剪水,鼻潤秀美,粉唇彎翹,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妹妹,我真是覺得你太胖了。”前半部分杜薑暖百分百接受,後半部分杜薑暖甚為受傷,臉胖就是胖子嗎,臉圓就是體重重嗎?老媽說臉圓才有福氣!但是,杜薑暖不喜歡這個有點圓的臉,因為有時候稍微水腫,看起來成了一個大豬頭。反觀雲夢澤,尖尖的瓜子臉,麵若桃花,閃閃發亮的眼睛,傳神動人,再配上幹淨利索的小碎發,整個人就是一個風一樣的瘦子。杜薑河評價完杜薑暖之後就會說:“你太瘦也不好,你就跟雲夢澤差不多就行。”色狼、色胚,老哥我懷疑你對小池同誌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