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往往隻會欲蓋彌彰,路柏檸早就看路知夢十二分的不順眼了,在車上她妄圖打路知夢,卻被她的刀尖抵住脖頸處的動脈。
“再亂動的話,姐姐我可就不能保證,下一秒是不是血液就會從這裏直接噴發出來咯。”路知夢一改剛才的乖巧,露出獵人凶狠冰冷的眼神看著妄圖掙紮的獵物。
路柏檸感覺到了一絲冰涼和疼痛感,瞬間就變得不敢動了,她沒想到一直虛弱多病的路知夢竟然這般有力氣。
從小到大,都是被她追著欺負,沒想到今天卻反了過來。
重生前路知夢長期貧血,她在公司,上班期間被關在辦公室,每天隻給一點飯吃,晚上很晚才能回家。
公司的大小事都在她手中,沒有一點喘息的機會。
可是她忙到最後,卻也沒能換回一個好的善待,她是明白了眼前的這群人,沒有良心,他們隻是會剝削她的惡魔。
路家老宅這麼大,卻容不下她,路老爺子安排她住在負一樓陰暗的雜物間裏,不見天日。
現在公司交給她的小叔打理,路知夢不在乎,因為她知道撐不了多久就會露出他的無能,他還不夠格。
她倒要看看這些人想要拿她怎麼樣,她打開那盞唯一且黑暗的台燈,摸索著走到了床邊坐下,她坐到了衣角感覺裏麵有什麼堅硬的物件。
她連忙將手伸到口袋裏,溫熱的指尖觸及到它的冰冷的時候,路知夢便知道是什麼了,她驚訝的微微張著嘴巴。
“是槍”,她心裏暗暗的想著,顧清讓什麼時候放在自己口袋裏的。
也許是怕她有危險,才給她用來防身的,他的柔弱小白兔,他可舍不得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在屏風後與她親熱的時候,顧清讓就將槍順手放在了她的口袋裏,當時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顧不得其他了,所以沒有發現自己的口袋裏沉了一些。
有了槍,她的把握就多了一層,仔細的將槍收好,她才放了心。
晚上,等到路謹思從公司裏開車回來之後,老爺子老太太和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著上等的紅葡萄酒,像是在慶祝什麼。
而路知夢餓著肚子,在負一樓的雜物間裏慢慢的熬著,大概過了很久,她覺得無比口渴,雜物間的門開了。
她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進來的人,“知夢小姐,老爺叫你去吃飯。”
是張嫂,這個家的傭人之一,路知夢記得她,她常在路老爺子說嬸嬸的好話,她猜測大概是嬸嬸的人吧。
她沒這麼傻,裝清高,餓壞這種事劃不來,她要留著命去和他們抵抗到底。
出了雜物間,跟著張嫂坐電梯去了一樓,電梯門開的瞬間,燈光打了過來,在黑暗的屋子裏呆的太久,路知夢覺得有些刺眼。
沒想到張嫂沒有把她帶去餐廳吃飯,而是拐彎抹角的將她帶到了廚房,讓她和傭人們一起站著吃一些剩下的飯菜。
路知夢看著這一張張已經麻木的臉,麵對剩菜剩飯還吃的如此的香,大概是已經被這個家囚禁太久或者洗腦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