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讓派去的人正在不遠處凝望著,結果又來了一波人,大概有十幾個,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將路謹思團團圍住,看起來凶神惡煞。

“你們是誰?”路謹思一下慌了神,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佩霞也不知道,躲在樹後麵。

“都讓開!”一聲嗬斥從這群人身後傳來,隻見他們齊刷刷的讓開一條路,路謹思看著迎麵走來的男人。

比他足足高出一頭,梳著大背頭,穿著花襯衫,胸前的扣子是解開的,古銅色的皮膚若隱若現,下半身是黑色西裝褲和鋥亮的皮鞋。

男人帶著墨鏡仔細的打量著路謹思,露出笑容,然後摘掉墨鏡,幹脆的喊了句,“爸!”

這時候路謹思才看清楚了原來是他的兒子路柏林,原來白白淨淨的,現在完全變了模樣,差點被自己的親兒子唬住丟了麵子,路謹思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這個臭小子!想嚇死自己的老子?”

他碰了一下路柏林,旁邊的十幾號人不樂意了,想湊上來,被路柏林擺了擺手攆到了旁邊,“幹什麼!一個一個的沒長眼嗎,這是我親爸!”

他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隻手甩著墨鏡,一隻手抄在口袋裏跟路謹思說,“爸,你們可讓我一頓好找,回來找你們二老,結果小妹跟我說你帶媽回家了。打電話爺爺說沒回去,給我一頓好找啊,誒,媽呢?”

裝酷了好一會才發現沒看見他媽,這時候在樹後觀察了好久的佩霞,定睛一看真的是自己的兒子才慌忙的跑了出來。

她衝過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委屈的哭訴著,“兒子,你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你都去哪裏了,你不在,媽都快讓人欺負死了。”

路柏林抱住佩霞,聽了這段話表現的很氣憤,問著,“誰敢欺負我媽?不怕,兒子回來了,統統都幫你收拾。”

聽著路柏林現在說話這麼硬氣,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裏了,隻覺得怪怪的,像是抱上了什麼大佬的腿。

“走,我們回家,路上跟你們再細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路柏林一邊攬著自己的媽,另一隻手臂輕鬆的將路謹思也攬了過去。

佩霞像是找到了最後的救命良藥,就像一個樹懶一樣一路扒在自己兒子身上哭哭啼啼的。

畢竟有兒子撐腰,底氣就是不一樣,一路上路謹思也沒有多說什麼話,也將婉晴的事情和自己素未謀麵就去世的孩子拋到了腦後。

坐著豪華汽車一路,又是好吃的好喝的,上等的香檳和頂尖的食物,把佩霞和路謹思高興壞了,以為兒子出息了。

因為路柏林向來不學無術,他們夫妻二人都默認將來要幫著他爭奪最終繼承人的位置,因為這件難事還添了很多銀發。

如今看來兒子是出息了,完全變了個模樣,不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而是很有本事的大老板。

他們開著十幾輛豪車,如此高調的回到了路家老宅,路老爺子以為顧清讓又來找事了,還心慌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