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笑了起來,摘下口罩然後看著顧清讓說,“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許教授?!”顧清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動的瞳孔都跟著在顫動。

許教授和藹的勾了勾唇角他的眼睛在月光的輝映下像是有銀河閃耀,他摘下帽子,露出他的滿頭銀發跟顧清讓說,“怎麼,不請我坐坐嗎?”

顧清讓太過欣喜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請教授坐下然後嚴肅的說著,“您就這麼前來,應該會有危險的,我先幫您解決一下。”

許教授擺了擺手讓顧清讓坐著然後悠然的說,“外麵的一切我都解決好了,閉路電視不會拍到我的任何身影,估計現在應該正亂作一團了。”

顧清讓看著許教授突然鼻頭一酸,嘴裏呢喃著,“我妻子她……現在還在ICU病房裏命懸一線。”

許教授起身上前拍了拍無比痛心的顧清讓的肩膀然後說,“我這不是來了嗎,剛才我已經潛進了ICU病房給你的愛人注射上解藥了,放心吧她會慢慢好起來的,隻是需要時間。”

顧清讓猛的抬起頭看著教授不可置信加上感激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教授,這不是夢對不對?”

許教授微微勾起唇角笑他,“怎麼這麼久沒見,你越發變得像小孩子一樣,不過為師看到你現在擁有了這麼幸福的家庭很是欣慰。在你剛進科研所的時候,我見到你第一麵就感覺你的不可一世足夠讓別人對你敬而遠之,你對女生的青睞也向來都是不理睬的,那個時候我們聚餐,我還經常悄悄問聶瞳你有沒有交女朋友……”

本來很溫馨的氛圍,在許教授說到聶瞳的名字的時候就降入了冰點,顧清讓低著頭沉默不語。

許教授的笑容也明顯僵了一下然後他連忙說著,“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他真的是闖下了大禍不能原諒。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已經都調查清楚了,沒想到當年我讓他去檔案庫幫我取東西,他有心留意到我放在那裏的保險櫃,偷了我的指紋去打開了,他將裏麵的保密文件都自己複製了一份,其中就有關於這個新型毒藥的。”

顧清讓搖了搖頭跟教授說,“他原來早就動了這樣的心思,心術不正,始終都是會害人害己。”

許教授難掩眼底的憂愁繼續補充道:“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當初保險櫃裏還遺留了一管毒藥試劑還來得及銷毀,也被他拿去做了成分研究,我竟都沒有發現任何痕跡。這些年來他借醫生的職位在醫院裏實際是為了更好的拿到相關的藥品用於合成這種毒藥。”

顧清讓反過來安慰教授,“還好這種毒藥沒有被B國拿去大範圍的批量生產利用,他還算有點良心肯死守這毒藥,沒有造成更大的災難。”

許教授深深歎了一口氣,走到窗邊然後回過來頭說,“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毒藥的製作方法和成分他早就交給了B國的相關集團,要不然你覺得他畢竟是A國的人又怎麼會被B國高層所庇佑容納,還為他提供這麼大的實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