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來賣貨的。”
大胡子咬了一口蘋果，邪氣地笑：“賣貨？就他這小白臉的樣打算賣誰？賣自己嗎？”
秦慕延含蓄地笑著：“對，賣我自己。”
這話頓時逗樂了大胡子，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秦慕延，對手下揮揮手：“你們出去鎖上門。”
手下知道老大的意思，嘿嘿一笑，識趣地出去了。
等人一走，大胡子對秦慕延招招手讓他到自己跟前：“你跑來這裏賣自己？誰告訴你這個地方的？”
秦慕延一步步走過去，嘴角淺淺笑著：“是……”
開口的瞬間，他一把握住大胡子的手腕，就著他吃剩下的蘋果和匕首，一同塞進了他的嘴裏，刀尖抵在了喉嚨最深處，但凡在進一厘米，就能戳穿他的喉嚨。
大胡子驚駭不已，可蘋果和匕首就在嘴裏，讓他根本不敢發出半點的聲音，隻能用驚恐探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
“我們來我問你答如何？”秦慕延一手扣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不讓他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聽懂就眨眨眼。”
他聲音溫潤，聽上去仿佛是在談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大胡子連忙眨了眨眼。
秦慕延道：“你的老板是誰。”
大胡子呼吸一窒，又很快用眼神示意表示自己沒有老板。
秦慕延卻笑著，手中漸漸用力：“說假話可是會受罰的。”
大胡子喉嚨間已經能夠感覺到刀尖，寒毛都豎了起來，唔了一聲，又不停地眨眼。
“想說了？”秦慕延和善地拍拍他的手，貼心地讓開一點位置，“寫出來。”
大胡子喘息著，看著桌麵上放著的筆和紙，顫顫巍巍地伸手。
就在他落筆寫了幾畫之際，他卻突然變換了手腕的角度，朝著秦慕延的太陽穴戳了過來。
秦慕延不閃不躲，唇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何必呢。”
話音落，他手中一用力，插著蘋果的匕首直接捅進了大胡子的喉嚨。
大胡子握著筆的手就停在秦慕延的太陽穴半寸的地方，卻再也無法進一步就徹底咽了氣。
秦慕延鬆開手，淡然地看著對方沒有寫完的字，A字母開頭。
國際資料檔案中，擁有A字母開頭的犯罪集團有好幾個，但至少也縮小了範圍。
他撕下那張紙，點燃扔在了窗簾的位置，淡定地開門走出去。
“他殺了頭兒！！”屋外，有守衛發現異常，瞬間舉槍朝著秦慕延射擊。
秦慕延輕巧躲過，兩三步衝了過去，一記手刀直接打斷了對方的喉嚨，隨即就著他的屍體和槍支反擊。
尖叫聲、警鈴聲、慘叫聲伴隨著濃重的煙霧，這座見不得光的黑暗之地，終究要被大火吞噬。
過了良久，秦慕延臉上沾著血跡，唇角含笑，如同鬼魅一樣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就在他即將走到門口，身後一個還沒有死透的守衛緩緩抬起了槍，瞄準了秦慕延的心髒。
咻——
一支細長的鋼針擦著秦慕延的臉側從正麵射入了身後守衛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