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綁他綁誰。
宋太太也明白了若久的意思,點了點頭,又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趙絮,還是走了。
等人一走,若久上前反鎖了門,走回來看著趙絮:“你還記得多少?”
趙絮頭突突跳著,皺著眉頭好半天,艱難說:“我想不起那個人的臉,但是昏迷前我覺得我可能以前見過他,就……感覺……很……”
她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
若久心思一動:“惡心?”
趙絮一驚:“對,對,有那種惡心感,就感覺看到那個人我就覺得不舒服,很惡心。”
若久大概猜到了是誰。
她給趙絮掖好被子,輕聲道:“我給你安排了一個保鏢,除了醫護人員,其他人不可以進來,你好好休息。”
趙絮跟在若久身邊十年,是為數不多知道她真麵目的人,也是被若久承認的朋友。
見她從容淡定的表情,趙絮有些激動道:“若久,你是不是已經有線索了?”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管。”若久欺近,白皙的手指按在趙絮有些激動的唇上,勾起甜甜的笑,“聽話。”
趙絮耳根噌地紅了:“嗯。”
若久這才走。
剛出住院樓,秦慕延就已經到了。
“查到了?”看到自家的小朋友,秦慕延順手牽過,“我給你就近訂了一間酒店,先去洗澡換衣服。”
“盧恒。”若久和他手牽著手,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這種狀態,自然而然地邊走邊說,“昨天在舞會的時候,他和宋知韜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盧恒還騷擾了趙絮。”
“不是騷擾你嗎?”
若久扭頭看他一眼,笑眯著眼睛,手中卻用力捏他手指:“延哥哥,你不僅偷錄我說話,還監視我?”
“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隻是沒有出現,不是監視。”
若久拖長了聲音道:“噢~所以你看著我被欺負也不幫我。”
秦慕延一下笑起來,側頭看著嬌俏可愛的女孩兒,就是明知道以她現在的身手和本事,不會受欺負,可他還是忍不住順著她的意思道:“行,等找到了人,我幫你教訓他。”
若久自己都笑了,也虧得秦慕延能這麼順著她。
到酒店後,她一邊脫衣服直接進了浴室,絲毫沒有要避諱秦慕延的意思。
一門之隔,門內水聲淅瀝,門外無奈輕歎。
從小養大這一點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秦慕延自己都說不清。
自家小朋友在麵對其他男性的時候也會有所避諱,甚至和秦遠都不太親近。
可唯獨在麵對他的時候,好像連最基本的男女之別都忘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秦慕延在門外道:“你調查盧恒是發現了什麼?”
“亞瑟團一直想要在曼城扶持自己的勢力,盧春死後盧家基本上就垮了,可最近盧恒消費太高。”
水聲下,女孩兒清透的聲音傳來。
秦慕延道:“又是你那個‘最重要的人’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