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道的擒拿手,一旦用在身體關節上,人就該廢了。

她雖然一直想著有一天能夠和秦慕延真正較量一次,可她沒想過是在這種場合下。

秦慕延卻根本不答,再次攻了過來。

若久表情也變了,既然要打,她還怕他不成!

樓下,秦遠和保鏢齊齊看著天花板頻頻掉下來的灰塵,還有時不時傳來乒呤乓啷的聲音,憂心忡忡。

“他們這是……打起來了?”

秦遠眉頭深鎖,不論哪種意義上的“打”起來,戰況都很可怕。

可是,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過了良久,樓上終於沒了聲音,但房間裏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床架塌了,櫃子全碎了,木頭板凳四分五裂。

若久被按在塌了的床架上趴著,雙手手腕被大手鎖著,雙腿也被壓著,動彈不得。

“你使詐!”她掙紮了一下,手臂傷口處又在滲血了,卻好像也沒有感覺到疼一樣,怒道,“如果不是我受傷,你才不會得手!”

秦慕延嘴角掛了一處淤青,看著小孩兒手臂滲出的血跡,眸光微沉,抬手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若久身體猛地一跳,不可思議地扭頭看他:“秦慕延你幹嘛!”

她不再叫他延哥哥,不再像個調皮賣萌的小搗蛋一樣撒嬌。

“知道錯了嗎?”秦慕延聲音低沉,黑眸深幽。

“我錯什麼了,你鬆開!”

秦慕延又抬起手,再次打下去。

隻是這一次的力道比上一次輕一些。

“秦慕延!”可偏偏,這種挨打比被打的遍體鱗傷還讓若久難以接受,她耳尖噌的紅了起來,“你敢再打我,我不會饒了你!”

秦慕延充耳不聞,抬著手再次問:“知道錯了嗎?”

眼看著他又要打下來,若久再也顧不上嘴硬,鉚足了勁兒說:“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

秦慕延瞥見她通紅的耳朵,頗為遺憾地放下手,可依舊沒鬆開對她的鉗製:“錯哪兒了?”

我錯你妹!

“我不該、不該……”若久滿腦子想著自己錯哪兒了,終於靈光一閃,“不該想著離家出走?”

見她總算是答對一個,秦慕延繼續道:“還有呢?”

還有個屁還有!

“延哥哥……”若久扭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我手好痛……”

軟軟的聲音,委屈的表情衝進秦慕延的眼底,他明知道她是裝的,可心髒的位置還是不受控地疼了一下,鬆開了鉗製。

若久迅速爬起來,一步三丈遠,脫離秦慕延的控製範圍,耳根微紅地盯著他,眼睛裏哪還有一點要哭的樣子。

看著小孩兒警惕又委屈的表情,秦慕延暴戾的因子漸漸平息。

他拍拍床邊:“過來。”

若久不動:“有什麼話就在這說。”

秦慕延表情微斂:“過來。”

若久嘴角一撇,還是警惕地走了過去。

秦慕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醫藥袋子,將雙手消毒,拿出碘伏和繃帶,重新給若久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