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勾引二字的安禾,眼皮一跳。

死死盯著顧時宜那絕美麵容,心裏愈發覺得有貓膩。

不對勁!

以前還從未見沈以珩那樣冷的性子,對宗門裏哪個人這般關心。

就算顧時宜受了傷,也沒必要挪到沈以珩過往待過的洞府吧?

別人那叫金屋藏嬌,這裏那就是破洞藏男!

一時間腦子裏閃過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情緒激動的,伸手想要去揪顧時宜衣襟之際。

另外一道身影。

瞬間從外麵閃入,擋在顧時宜麵前,長袖拂開了安禾那隻纖細手腕。

“沈以珩!”

“在弟子麵前,七長老還請恪守宗規,不可因私事,無故對弟子動手。”沈以珩負手而立,神色冷漠道。

“少在我麵前拿這些來……”還沒等安禾把話說完。

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送出洞府。

被強行請出後,安禾氣得在洞府門口跺腳:“好你個沈以珩,就為了藏住你心愛的徒弟,連自己的師妹都可以如此對待了是嗎!”

“不知所謂。”沈以珩覺得她就是在胡鬧而已。

順便加強結界。

不再讓她有闖入的機會。

做完後,才轉身看向顧時宜。

見他臉色略顯蒼白,猜測可能是被安禾這番話嚇到了。

沈以珩輕拍了拍他肩膀,柔聲道:“七長老剛剛那些話,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七長老看起來很生弟子的氣,是不是弟子不該住在這裏,會讓旁人覺得不好,那弟子還是搬回原來的住處吧。”顧時宜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轉身就往臥房方向走去。

被沈以珩按住肩膀,溫聲道:“為師說過,不必理會旁人那些話,你住在這裏為師同意就好,輪不到他們來定義合不合適。”

“但弟子不希望師尊因為我,被旁人議論。”顧時宜眼眸低垂,神色格外落寞。

“別多想。”安慰人的話,沈以珩不太會說。

那寬大手掌,落在顧時宜頭頂。

沈以珩能想到的,隻有揉揉他腦袋。

見他還是悶不吭聲地站著。

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師尊,這是要帶弟子去哪兒?”顧時宜還在心裏疑惑時,已經被他拉到劍身上,被沈以珩禦劍帶到高處。

方向是宗門最高的絕情峰。

不過片刻。

就在峰頂落下。

這裏已經高聳入雲,四周圍都是白色的雲霧繚繞。

在他們前麵不到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座墓碑。

顧時宜跟在他身後,來到碑前,發現上麵並沒有刻字。

沉默良久的沈以珩緩緩開口:“為師心情不好的時候,回來這裏待上片刻。”

“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麼?”顧時宜能敏銳地覺察到,這裏一定有故事。

“埋在這裏的人,是為師的親弟弟。”這件事,除了他之外,沈以珩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原本是打算埋在心底,隨著時間塵封。

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寬慰顧時宜。

又希望他不要再因為旁人的議論,就自我懷疑。

所以才會想到,或許把這個故事說出來之後,對顧時宜會有幫助。

頓了頓,又再度開口道:“他叫小滿,六歲的時候,還在為師沒有拜入修仙宗門的時候,就被魔族劫走,吞食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