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都已經算沈以珩讓步。
顧時宜並未著急的寸進尺。
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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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泉池邊。
沈以珩褪去外衣，跨入溫暖的池水中，整個人慢慢放鬆。
他閉著雙眼，放空大腦。
沒有察覺到位置已經移到他旁邊的顧時宜。
正盯著沈以珩額頭滑落的汗水，視線慢慢下移。
他的下顎線條分明，勾勒出漂亮的弧線，再往下是修長白皙的脖頸。
此時，顧時宜跟他之間的距離近。
能清楚看到肌膚上每一個細毛孔和汗毛。
被水泡暖和後，肌膚的顏色也逐漸微微泛紅。
看上去就像是初熟的桃子。
光是看著，就有種非常誘人的感覺。
他想咬一口。
嚐嚐是何滋味。
可惜，當下要是亂來，隻怕會讓沈以珩如驚弓之鳥，把他嚇到。
所以隻能忍著。
雙手落在沈以珩的肩膀上，為他輕輕揉按。
力度適中。
每一下都舒服得恰到好處。
沈以珩知道他想在自己這個師尊麵前，好好表現。
但他那手指，觸及肌膚時的感覺。
都會讓沈以珩莫名心頭收緊，說不出的緊張。
沈以珩按住他的手：“適宜，為師已經泡好，先回去了，你也不要泡太久。”
“嗯。”顧時宜看著他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故意使了個壞。
沈以珩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
顧時宜迅速站起身。
剛好把他穩穩地接住。
低頭關切道：“師尊沒事吧？”
沈以珩背靠著他。
兩人緊貼。
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膛那緊實的肌肉，帶來的力量感。
瞬間，有種微妙的感覺，在兩人之間發生變化。
“為師踩滑而已，無妨。”沈以珩下意識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那就好，弟子還擔心師尊會扭到腳。”顧時宜從他表情就能猜到，現在這個姿勢，讓他很不習慣。
鬆開他的手臂，也是為了讓他別那麼緊張戒備：“師尊下次一定要小心些。”
“嗯。”沈以珩這次特地注意腳下。
順利跨出溫泉池時，默默在心裏鬆了口氣。
他伸手去拿放在石頭上的外袍，披上。
期間，顧時宜的眼睛，就明目張膽盯著他，從上往下掃過。
將他一覽無餘。
沈以珩察覺到似乎是被注視。
轉身朝他看去時。
顧時宜早已經轉過身，裝作安靜泡靈泉的樣子。
沈以珩抬手揉了揉眉心。
暗道或許是剛剛發生的肢體接觸，讓自己過分敏感。
他叮囑了一句，不要泡太久後才離開。
等腳步聲走遠。
顧時宜身上熱得厲害，又沒辦法宣泄，隻走到旁邊的井水，直接從頭頂上往下澆。
一連澆了三桶後。
才稍微冷靜下來一些。
但閉上眼，腦子裏又都是沈以珩的樣子。
該死。
都怪師尊從頭到尾實在是看起來，太誘人了。
這一次，就記在賬上。
拿起外袍，他渾身濕漉漉回到臥房。
推開房間門的一瞬，他就立刻覺察到，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