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汗從沈以珩鬢角滑落。
順著輪廓分明的臉頰慢慢往下。
從脖頸滴落到緊貼著脖跟的衣領處。
沒多久，就濕了大片。
顧時宜感覺得到，他背後的衣衫裏，也都是汗。
屋內明明不熱。
怎麼他的師尊，身上就熱成這樣子了呢？
顧時宜藏起眼底那抹惡劣的壞笑，把在他窄腰間的兩隻手鬆開：“已經捏完了，師尊去沐浴吧。”
“好。”沈以珩迅速站起身，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那副有些慌亂的樣子。
在顧時宜眼中看起來，甚至還覺得有些許可愛？
這才哪兒到哪兒，沈以珩就覺得受不了？
怪不得前世軟禁他的時候，還沒怎麼發揮就讓他疼得臉色蒼白，身子顫抖。
果然，不能用強的，還是得循序漸進，慢慢來。
隻要讓師尊逐漸習慣被顧時宜親近，打好基礎，下一步才會更好進行。
他把沈以珩褪下的衣裳抱走，拿出去洗幹淨。
回到樓上，就聽到詢問聲：“時宜，為師的衣裳被你放到哪裏去了？”
“師尊的衣裳都是汗，所以弟子剛剛拿去洗幹淨。”顧時宜當然是故意的，就是因為知道他原本的計劃裏，根本沒有打算在這裏過夜。
身邊肯定沒拿換洗衣物。
這個時間，外麵成衣鋪也已經關了，根本不可能買到衣裳。
再說，剛剛付客棧房錢，已經掏空沈以珩的腰包。
所以簡而言之，現在的沈以珩，是沒有衣裳可以穿的。
“師尊沒有帶換洗衣物麼？”他明知故問。
“沒有……你去問問小二，有沒有可以借用的衣裳。”沈以珩隻能繼續泡在浴桶中。
“好，弟子這就去。”顧時宜來到樓下。
小二笑著招呼：“客官有什麼需要？”
“有沒有能借用的衣裳。”顧時宜覺得不可能有，這裏又不是賣衣裳的。
“哪兒會有那種東西，要不客官你去對麵那條街上的林閣瞧瞧？就是那兒的衣裳比較貴。”小二手比畫了一下。
顧時宜心裏當然很滿意這個答案。
回到樓上客房。
把小二說的，如實稟報。
隻聽見沈以珩輕歎了一聲：“罷了，將你的外袍借為師披一下，等明天衣裳幹了再換。”
他們兩人都身型差不多，隻是顧時宜比他高半個頭。
衣裳的確可以互穿。
顧時宜脫下外袍，遞到屏風後，沒有去看。
他規規矩矩的樣子，沒有讓沈以珩懷疑他是故意把衣裳洗掉的。
那件外袍單薄，雖然披著，但把身形勾勒得更加分明。
顧時宜就喜歡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有時候全都看到，反而就會沒太多樂趣。
他倒了一杯溫水，送到沈以珩麵前：“今晚師尊睡床，弟子在旁邊的椅子上修煉就好。”
“你睡床，為師不睡也沒什麼關係。”沈以珩喝了水，就站起身來。
隻是身上的衣裳隻擋到膝蓋上。
他沒有注意。
起身時，衣衫晃動。
頓時春光乍泄。
顧時宜看了個一清二楚。
差點沒忍住，壞笑出聲來。
要不是他戲精的自我修養夠高，可能剛剛就暴露了。
不過好在沒被沈以珩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