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很嚴重。
顧時宜鬆開雙手時，懷中正處於虛弱狀態下的沈以珩，整個人都往下滑去。
一把攬住他的手臂，立刻變為神色關切：“師尊，你是不是哪裏不適？”
“你……”沈以珩抬眸看向他時，心情格外複雜。
“弟子怎麼了？”顧時宜開始裝傻，表情無辜地看著他，仿佛充滿疑問。
沈以珩緊抿著唇。
唇瓣剛剛被他咬傷的地方，還有些隱隱泛疼。
事情就發生在片刻之前。
可是看顧時宜的反應，好似完全不記得有這些事情。
或許是幻陣對於他的影響，才會讓他一反常態，做出這種事情。
但沈以珩心中還有疑問。
為什麼自己體內的靈力會在短時間內，莫名其妙消散那麼多？
顧時宜見他沉默不語，故作茫然道：“方才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弟子怎麼都記不起來。”
說罷，還用手捶了捶腦袋。
“沒什麼，這幻陣厲害，你進來之後就情況不太妙，也是為師操之過急，不該直接帶你闖入這危險之地。”沈以珩還在暗自慶幸，他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
這樣也好，不用解釋，他也不會因為敏感對所做愧疚自責。
但抬眸的瞬間，卻發現顧時宜頭頂好感度竟然從三，升到了七。
足足多了四點好感度。
一時間，沈以珩再度陷入沉默。
如果顧時宜真的不記得，那好感度又是如何漲的？
“師尊？”顧時宜總覺得他這反應有些不太對勁，莫非是發現自己是裝出來的。
“方才發生的事情，當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麼，時宜。”沈以珩心中有疑問。
但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也不能下定論。
就在他問完之後。
看到顧時宜眼神轉瞬間變得不安無措，猶如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
“為師的意思是，不記得也無妨，不必非要想起。”沈以珩話音一轉，立刻變成安撫他的情緒。
“可弟子覺得，師尊不相信弟子說的話。”顧時宜能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確懷疑了自己。
隻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改口。
這不像是沈以珩的言行風格。
“弟子可以對天發誓，如若所說的話欺瞞師尊，那就讓弟子不得好死！”顧時宜舉起手，一字一句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都已經是死過一回，從地獄裏爬回來的人了。
就算將來不得好死也無所謂。
這一世，能再狠狠跟沈以珩糾纏到底，也算是不枉費這重活的機會。
“現在師尊願意相信弟子麼？”顧時宜表情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那雙眸蘊著一層水汽。
看得沈以珩都有些不忍。
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溫柔道：“為師相信你，不會說謊。”
顧時宜把他從地上，扶起到旁邊座位，乖巧道：“所以，弟子方才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才讓師尊如此在意？”
“咳……”沈以珩幹咳兩聲。
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沒事。”
“那就好。”顧時宜表現鬆了口氣的樣子，突然目光落在他泛紅的唇瓣上，微微蹙眉：“師尊的唇瓣，是怎麼咬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