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哥,別!’它掙脫不開顧時宜的手,著急求饒。
‘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事商量,好好說呀,好歹我們同為魔族,你不殺修仙者,反而殺同族?’這話剛說完。
它尾巴上的毛。
全都被顧時宜手裏那把劍,削幹淨了。
他看到自己那條光禿禿的尾巴。
此時此刻看起來格外的……突兀。
當下,哇滴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不準哭。”顧時宜冷聲警告,手裏那把劍鋒,泛著冷冽寒芒。
嚇得它身子哆嗦,立刻收聲,隻敢小聲嗚咽。
它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條漂亮蓬鬆的尾巴。
竟然就被顧時宜給毀了!
但是心裏的怒火,在下一秒就被顧時宜那雙危險的紫瞳威懾,不敢吭聲。
“你把我引去墳地的幻陣中,就是想借此機會,刺激我體內魔族血脈覺醒,嗬。”顧時宜盯著它,一字一句質問。
它拚命要腦袋。
“不承認也沒關係,看來你的確不想要這條尾巴了。”顧時宜說砍就砍。
‘我承認!’眼看著尾巴保不住,它著急大喊。
“我最討厭被算計。顧時宜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悅之色。
聞言。
它瑟瑟發抖地認錯:‘大哥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顧時宜反手把它甩向另外一邊。
拿出條幹淨的帕子,把剛剛碰到它的那隻手,仔仔細細擦幹淨,又把劍也擦幹淨。
這才不緊不慢再度開口問:“你額頭印記,在魔族中應該地位尊貴,為何你體內魔元傷得那麼嚴重,又是誰傷的你?”
說起這個,它就來氣:‘還不就是那個渾蛋沈以珩!’
“?”顧時宜麵露疑惑之色。
它繼續說:‘他的前世把我重創,想跟我同歸於盡,要不是小爺我留了後手,也不可能活下來。”
‘哼,沒想到沈以珩這家夥,轉世之後,還是選擇了無情劍道,跟魔族為敵,簡直可惡!’
顧時宜的臉色越來越冷。
正在激動發言的魔族,根本沒有注意到。
完全沉浸在抱怨中。
‘當初我萬年修為,他也就七百多年的劍聖而已,竟然被他傷得這麼重!’
‘小爺我跟沈以珩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和解!’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話音剛落。
顧時宜的劍,直指向它腦袋。
‘你……你幹嘛啊,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不滿意。’
“沈以珩的生死隻能由我來決定,至於你……”顧時宜又朝他走近了兩步。
劍不斷逼近。
它也不斷後退。
嚇得腿也開始打哆嗦。
‘小爺我跟他這筆仇,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話音剛落。
唰!
它頭頂的毛,被劍削光。
看出顧時宜當真起了殺心。
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改口:‘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解決辦法,比如……把沈以珩的命交給你來處置,到時候遲早他也會死,一樣算是報仇,對吧?’
“知道就好。”顧時宜冷哼,收起劍,讓他滾:“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別讓我再在這裏見到你。”
‘可是……’
“?”顧時宜冷著臉,一記冷眼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