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這麼重。
在沈以珩嘴裏卻隻說是皮外傷。
還未渡劫飛升成仙,就已經不把身體當回事。
顧時宜心中不悅,幫他處理背後傷口的手,也故意加重了幾分力道。
起初沈以珩還能忍耐。
但背後傷口上藥時,那痛感愈發強烈。
就好似是刺入骨頭裏一般。
讓沈以珩都不禁從鼻間發出低沉的悶哼。
張臉上表情,雖冷徹如冰。
那聲音裏,卻透著一股禁欲意味。
勾起顧時宜更想要欺負他的邪惡欲念。
又用手指沾了些藥膏,順著背上那幾道傷口,慢慢下沿。
看到沈以珩肌膚上泛起的那層細小疙瘩,在他手指觸及之處,顧時宜都能感受到,迅速地微微繃緊。
更能清楚感受到,肌肉的張性。
那線條的確是美極了。
每當顧時宜看到,都會情不自禁在心中如此感歎。
他明明實力強到驚人,卻能做到,精而不壯,每一塊肌肉都分布得恰到好處。
良久,顧時宜才有些意猶未盡地停下手,拿起桌上的紗布。
拉開一段,先在他腰間纏了兩圈。
故意從正麵往後繞。
兩人之間距離,不斷拉近,再近。
直到顧時宜都貼到他胸膛,不到半寸距離。
能明顯感覺到,對於顧時宜的肢體接觸,比起先前已經沒那麼明顯的抵觸反應。
故意放慢速度慢慢纏。
繞到胸前,收緊固定時。
顧時宜加重幾分力道。
眼角餘光從他臉上掃過,看到他緊抿著的唇瓣裏,又逸出輕不可聞的悶哼。
“是不是弟子太用力了?”顧時宜神色緊張地停下手上動作,小心翼翼詢問。
還沒等沈以珩開口。
外麵傳來二長老景墨的詢問聲:“大長老情況如何,還需要多久,其他幾位長老都已經在正殿等候,議談接下來處理魔族之事。”
“現在。”沈以珩取過顧時宜手裏的紗布,迅速係成結後扯斷。
顧時宜把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到他肩上:“師尊的衣裳上都是血,還是穿弟子的吧,弟子先拿回去洗幹淨。”
“今天風大,你穿這麼單薄,禦劍回去會感染風寒。”
“溧白峰離得近,不礙事,師尊快去辦正事吧。”顧時宜幫他穿戴整齊,目送著他往外走去。
撿起地上沈以珩那件染血的衣裳時。
還耳尖地聽見,二長老疑惑詢問:“你身上這件衣裳,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時宜的。”
“顧時宜?”
“嗯。”
“想不到大師兄你身邊,也有個能親近的徒弟了。”其實景墨想說的是,你跟顧時宜這個徒弟,是不是太不分彼此?
當初入門至今,景墨跟沈以珩師兄弟,相識五百多年,也沒見過他穿別人穿過的衣裳。
別說是衣裳,哪怕是吃飯,都跟其他師兄弟,分開了吃。
以前還被三師弟調侃過,覺得沈以珩太矯情。
相處久了才發現,是沈以珩有嚴重的潔癖,不僅是東西,跟人也幾乎不沾邊。
所以,此時此刻的景墨,倍感不可思議。
不由回頭往簾子後看了一眼。
顧時宜懷裏抱著沈以珩換下來的髒衣裳,也正透過簾子,看著沈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