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是噩夢吧,是夢有些古怪罷了。”沈以珩抬手揉了揉眉心。

打算緩一緩,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但此時的顧時宜也已經坐起身來,伸手輕撫上他的臉頰。

將他的臉轉向自己。

指腹輕輕在他臉頰上摩擦,帶著些許溫熱。

突然又讓沈以珩想到,剛剛在夢中,自己也做過同樣的事。

耳根瞬間滾燙。

顧時宜察覺到他的耳朵突然就紅了。

眉梢輕挑,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

師尊到底夢到了什麼?

竟然會表現出害羞的一麵。

簡直不可思議。

他實在是太感興趣了。

“失蹤的夢裏有我麼?”

“嗯?”

“有?”不否認就是承認。

這頓時讓顧時宜眼底多了幾分興致。

親了親他滾燙耳廓,低聲輕笑:“那夢裏,我和師尊是不是做了什麼?”

“阿時,快些起來吧。”這話題要是繼續談論下去,沈以珩的心情就更亂了。

“可是我想知道,在師尊夢裏,我是什麼樣的。”顧時宜不依不饒。

沈以珩拿他沒有辦法。

“你在樹下休息。”

“那師尊呢?”

“忘了。”沈以珩並不想要對他撒謊。

所以幹脆含糊其辭。

想要直接跳過這個讓他頭疼的話題。

顧時宜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那是現在仔細想想。”

“時候已經不早,我們該起程了。”

“還早呢,外麵的天剛亮。”

“阿時。”沈以珩語氣裏透出幾分無奈。

顧時宜見他難以啟齒,心中已經猜到,可能就是不能說的某些事。

沒想到師尊也會做春夢。

一時間,差點忍不住,放肆的笑出聲來。

“好,我去準備熱水,讓師尊洗漱。”說完,起身下榻。

沈以珩見他離開房間,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如果是剛剛把夢說出來的話。

都不知道今後要如何在顧時宜麵前自處。

恐怕會把沈以珩這個師尊,當成什麼不正經的人。

當天晚上。

他們就提前趕到了北州。

在城門口禦劍落下時,還看到了不少其他的劍修出入。

其中黑金衣袍的劍修是靈犀大陸上,最名聲鶴立的無蹤派,天殘劍法位列第一。

另外紅白衣袍則是排名第二的赤羽樓,以幻劍絕學家喻戶曉。

與他們相比,尚瀾劍宗則是低調許多。

不僅不喜歡參加那些修仙者的聚會。

也沒有和其他修仙門派,來往走動的社交。

之所以能在整個大陸上位列第三,也是因為沈以珩的劍術超絕,用實力得來的。

“阿時,這裏不比其他地方,魚龍混雜,修仙者更多,接下來要更低調謹慎,免得招來麻煩。”沈以珩還是希望在比試大會之前,不要出什麼問題的好。

“師尊放心吧,弟子有分寸。”隻要他們別犯賤來招惹。

顧時宜也懶得去理會旁人。

眼裏隻有他一個。

進入城中。

找了三家客棧,全都沒有空房間。

隻能繼續去下一家看看。

“最近修仙者切磋大會就要開始了,來咱們北洲的修仙者質量,真的是越來越高。”

“就是就是,剛剛那兩個道長,長的好好看啊!”

“應該是最近看過,質量最高的,好帥,真想去問問叫什麼名字,是在哪門哪派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