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
兩人剛剛好全都擠在了一個浴桶中。
幾乎是緊貼著，沒有絲毫可以換姿勢的空間。
顧時宜能感覺到他似乎是想要支起身子，從浴桶中離開。
但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微微往前，堵住他的薄唇。
唔……本來在水中就要屏住呼吸。
這下沈以珩根本就不用呼吸，還嗆了口水。
緊接著就感受到他掠奪似的吻，似洪水般朝自己湧來，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這狹小的區域裏也沒辦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顧時宜一手捧著他的臉頰，沉迷地吻著他，另外一隻手便開始變得不太安分起來，在水中遊移。
雖然水也溫熱，但他身上快速升高的體溫更加滾燙，仿佛就像是燒起來一樣。
緊緊擁著他吻了不知多久，直到呼吸快要極限，才帶著他從水中冒出頭去。
指腹輕輕拂過他臉頰上的水，又親了親他的眉眼，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往他臉上也咬了口。
“師尊身上真香。”就喜歡咬他，咬他身上每一寸，想要全部都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手掌下移，落在他頸項間，慢慢地幫他解扣子：“讓我來伺候師尊沐浴吧，跟在師尊身邊一起出行，總要做些什麼才好，不能總是讓師尊照顧我。”
說完，也不等沈以珩開口，手指已經挑開一個又一個扣子。
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把他身上濕噠噠的衣袍褪去，扔到旁邊之後。
就拿起了搓澡巾，開始幫他搓澡。
沈以珩還是有些不太適應：“阿時，讓為師自己來就好。”
“莫非師尊是覺得我做得不夠好麼？”顧時宜逮到這個機會，就不可能輕易放過。
將他身子轉過去，語氣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幫師尊做點什麼，伺候師尊不好麼？”
這伺候二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帶著一股別樣的意味。
不是沈以珩想要多想，
而是此時此刻這屋裏的氛圍，已然變得曖昧不明。
不自覺就覺得他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成了一種暗示般。
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咽了下去，在心裏化成輕歎，任由他幫自己搓背。
如今也沒有以前那麼抵觸，怕跟他太過親近的那些感覺，所以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浴桶中的水有些涼了。
沈以珩打算起身，卻被他直接從背後輕輕擁住了：“師尊。”
“嗯？”
“我搓背搓得好麼？“
“好。”
“那下次還讓我給師尊搓背，可以麼？”
“嗯。”
“師尊喜歡麼？”
“阿時……”他問得沈以珩有些招架不住。
顧時宜看到他耳根又變紅了些，呼吸有些紊亂，又忍不住想要逗他，貼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就喜歡伺候師尊，跟師尊待在一起，哪怕隻有片刻，都覺得高興。”
感情的事，對於沈以珩而言，還未捋清楚，究竟什麼才算是喜歡。
這些話聽進耳朵裏，都會讓他思緒變得更亂。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師尊不喜歡我麼？”顧時宜緩緩開口，言語裏帶著幾分難過和委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