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在宮中設宴,眾位愛卿可都要前來。”
“不知是何好事。”
景帝笑了一陣開口道:“朕的驕陽公主與顧小將軍的訂婚宴。”
“小九這次可尋了一位好郎君。”
景帝嘴角就沒再下來過。
話音落地,文武皆驚。
沈國師率先開口:“老臣先恭賀陛下了。”
“沈公,今日您可一定要來,君安也想您二老了。”
景帝偏過頭看向顧霽寒:“顧愛卿行走邊關多年,為朕征戰四方,周邊列國無一不懼,朕今日便冊封你為鎮國將軍,賜將軍府,食役兩千。”
顧霽寒單膝跪地拱手行禮:“臣謝陛下恩賜。”
散朝之後顧霽寒並未回府而是去了禦花園,漫步而行,他走到一片桃林下便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衣裙外套一件紅色狐皮的披風,坐在秋千上,手裏拿著一本話本,看的津津有味,頭上的不要發釵隨著她的動作竟不曾搖晃。
這時何知注意到些許動靜,抬頭望去,竟是顧霽寒,她輕喚司溪言:“殿下,顧將軍來了。”
司溪言抬頭看向顧霽寒身穿黑色常服,在衣服的最底下繡出了淡淡的紋理,他還穿著一件玄黑色外袍,衣料絕佳,他在桃花樹下站的筆直,些許花瓣落在他的肩上,俊俏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絲柔情,讓人欲罷不能。
司溪言低下頭繼續看著話本子向遠方的男子問道:“顧小將軍怎知我在桃花林?”
男人緩緩地走到秋千旁柔聲說:“以你的習性一定會在。”
“小知了去拿些我親手做的桂花糕給將軍嚐嚐。”
“那阿景可知我會做桂花糕。”司溪言抬起眼眸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她的杏眼勾人,薄唇微動,似乎在表達不滿,她站起身站在顧霽寒的眼前說道:“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這個男子可真是一位負心漢,女子日日思君不見君,君到頭來另娶他人,阿景說隻不是負心漢。”
“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阿景是在為他開脫?”
“娮娮若是此人有苦衷,卻不想告知你獨自承受,你便不會原宥他了嗎?”
司溪言聲音有些發冷:“何苦不能共同承受,若是這樣的苦衷我寧願永生不複相見。”
顧霽寒對司溪言的回答有些意外,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還是司溪言出聲打破了沉靜。
“聽說婉兒在國公府,是發生什麼了?”
她牽著顧霽寒的手把他帶到了桃林的涼亭裏,“就在這說吧。”
“秦婉兒的母親是我祖父的收養的義女,是我父親的義妹,十幾年前我的姑姑顧蘭華出使邊關偶然遇到了她現在的夫君秦士忠,兩人一見鍾情,私定終身,我祖父也念到秦士忠待我姑姑極好,便也沒說什麼定了這門婚事。”
“誰知癡情的人往往是最短情的,一年後秦士忠便帶回一名妓女,不久便將此女納為妾室,幾月後此女有了身孕,再次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是秦若漁。”
“等等這麼說瑜妃也是那個妓女的孩子?”
“瑜妃是秦士忠良妾的女兒,他那個妾室柳姨娘權威如日中天,漸漸的壓過了正房便是我的姑姑,柳姨娘不敢直接對我姑姑下手,便毒死了那個良妾。”
“那瑜妃也是個可憐人。”
“我聽婉兒說瑜妃在未出閣時有一個青梅竹馬名叫裴郎,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但柳姨娘時不時在秦尚書身邊吹枕邊風,不久瑜妃便被送進了宮。”
“那個裴郎不久也娶了新的妻室。”
“秦婉兒現在叫顧婉兒,隨了母姓。”
“挺好的,多年的不如意,現在終於有了靠山。”
“溫室裏長大的花終究要出來見見世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