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清宮的太監見到身穿玄青色衣衫的男人有些驚奇,隻見那個男人不斷的走近看清來人的麵容時,太監頓時被男人身上的寒氣嚇得麵容失色,太監跪在地上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任憑男人走進搖清宮。
男人閑散的步伐緩緩地靠近主殿,被正在前來的玉妃貼身侍女撞見,侍女見了他沒好氣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外男不能隨便進出後宮嗎?”
司庭夜臉上的表情冷漠如常,絲毫不在意侍女的無理:“玉妃娘娘是否在殿內?”
侍女得寸進尺道:“都說了外男不能進出後宮!”
說著侍女拿著手裏水盆砸向司庭夜,未等侍女手中的盆砸過來,司庭夜直接抽出被披風包裹的佩劍,劍鞘未開封,就這樣直接被抵在侍女的胸口。
侍女滿臉驚恐後而害怕,手上懸在半空中的水盆‘砰’一下的落在了地上。
劇烈的響動引起了屋內的注意,帶有不耐煩的聲調漸漸的從遠到近傳來,直到玉妃掀開門上的卷簾,看到那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麵孔。
玉妃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司庭夜,不屑道:“你來幹什麼?”
司庭夜沒有收回劍,他的薄唇在燈亮中扯出一抹冷笑,從容道:“玉妃娘娘別來無恙。”
玉妃衣裝單薄的站在寒夜裏,少許寒風灌入到她的身體裏,宮女見狀從暖閣取來白絨的兔子皮,披在她窄小的肩上,她在台階上目光冷淡的俯視著司庭夜。
“本宮竟不知你的本事可是大的很。”
“兒臣多謝玉妃娘娘誇讚。”他的臉上依舊是淡漠如冰。
玉妃瞥見司庭夜抵在侍女脖子上的佩劍,她聲音冷硬,眼神帶著冰刃恨不得將麵前的人活剮:“連枝,今日三皇子要是敢碰你一下,本宮就替你做主將你許配給三皇子做正妃。”
“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給你指婚就連陛下都不敢”
連枝沒顧得上身體的顫抖,心直口快的說道:“謝娘娘。”
司庭夜知道玉妃正在激怒他,可他早就在軍中脫胎換骨了,這點屈辱在他麵前算得了什麼。
他緩緩移開抵在連枝身上的佩劍,連枝見狀趕緊跑到了玉妃身邊。
司庭夜轉過身,在夜色和暗黃色的燈光中,他的側臉冷峻料峭,側眼幽暗如沉水,波動即死寂。
“以往之恥我以後會慢慢還。”
玉妃本就不熱的心瞬間凍結了。
“怎麼樣了?”景帝滿臉焦急的問道。
“回陛下,皇後娘娘和兩位殿下服用了安神湯藥,隻需好好的睡一覺,並無大礙。”
“李元。”
“你去德妃宮中告訴她一聲說小三在未央宮歇下來。”
“諾,奴才這就去。”
景帝讓人看護好司溪言和司莊潔,他自己陪著沈君安就寢。
司溪言的身心素質在前世曆練的很好索性就把安魂湯藥給了何知,何知剛開始還被嚇到了,連連拒絕,架不住司溪言的執拗,還是喝了下去,早早的睡去了。
司莊潔雖說是真的被嚇得了,但她自小也是在欺壓中長大的,再加上身旁有司溪言開導解悶現在心緒已經平和了。
兩個人放下帳簾點著蠟燭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