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溪言沒有在宮中過多的停留,踏著晚霞,騎著駿馬,去尋她的夫君。
她留了一封信,現下也應該被啟封了。
婉兒,我要出趟遠門,若是我一直未歸,將替我好好經營這慈善閣。
我把何知留下了,也請替我顧好她,擇日尋個良日讓她和暗影完婚。
即便有何不測她選擇的都是顧霽寒,這是她這輩子的選擇。
顧婉兒拿著這封信找到了她的母親顧蘭華,母女倆帶著燭影暖黃依偎在床頭。
顧婉兒摟著顧蘭華的胳膊,她不明白,也不懂:“母親你說娮娮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還要犯這種錯誤。”
顧蘭華伸手接過顧婉兒的手中的信,看了一會,才溫聲道:“婉兒,情字何解?就連你母親我都沒有答案。”
當初和婉兒父親的感情就和紙漿一般,沒有答案,也不知答案是什麼。
時間也淡了,她也不想追究了。
“為什麼?”顧婉兒從她的懷中起來,“情字,不就使兩人兩情相悅不就是一段良緣嗎?”
“傻孩子。”顧蘭華摸了摸她的頭,“若是能兩情相悅自是極好的,可終有變的那一天。
阿景和殿下能有此番的因果便是這輩子都難得。”
顧婉兒一時間陷入了沉思,若是娮娮與表哥的情是世間難得,那她和司庭嚴,卻又好像又從未想過。
僅僅因為小時候的一麵,就動如此至深的情意,她好像錯了,他也錯了。
顧蘭華見低女兒著頭,也不說話,便細心的詢問道:“難道婉兒也遇到了那個人。”
顧婉兒猶意了一番,但又想到自己也沒有理由向自己的母親隱瞞,便將自己與司庭嚴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所幸顧蘭華也是 一位開明的母親,她隻是笑著對顧婉兒說:“相信你自己的選擇,既然緣分讓你二人相遇,也是一種安排。”
京城的夜晚,肆意瀟灑的晚風涼爽萬分,萬家燈火便也沒那麼炙熱。而山林卻是那般的黑暗,詭異,陣陣寒風,便是刺骨心寒。
司溪言趕了一晚上的路終於在天亮前趕到了邊疆,軍營還是和從前一樣守衛森嚴,一般人難以靠近,她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眼下的局麵未定,她不能輕舉妄動。
這邊疆她上一世粗略的看過防布圖,有一處隱秘的路,也許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黑夜的籠罩,轉手來到了狹小、陰暗、潮濕的地道,裏麵空間不大,但她過去並無阻礙。
即將到達盡頭頭時,她見頂端有一處光亮,警覺的身體讓她自覺的拔出劍,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直到對麵察覺到她的存在,極快的將長劍刺了進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她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