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榮本以為鬱修聽了他的威脅,會乖乖的將庫房的鑰匙交出來或是叫人將庫房的鎖換回去,但是都沒有。
他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盯著站在前廳一臉怒意的鬱榮,半晌他邁開步子緩緩的走到了鬱榮的麵前,薄唇輕啟玩味的聲調性.感清冽,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
“不知道究竟是誰給的表哥這個膽子,說出這席話的?表哥是不是忘了我鬱修才是這武定侯府的世子,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這武定侯府的,有些東西我想給就給,我不想給誰也給不了你!”
最後那幾個字鬱修緊緊的盯著鬱榮那雙充滿驚恐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鬱榮沒有見過這個樣子鬱修,被嚇得後退了半步。
“來人送表哥回去。”
看他這麼一副沒有出息的模樣,鬱修發出了一聲羞辱性極強的嗤笑,喚回了鬱榮的神誌。
可是還不等他張口說些什麼,他就已經被兩個侍衛架著連帶著他的輪椅一同扔出了秋水居。
“鬱修,你今天竟然敢這麼對我!看我不寫信給姑父,讓他老人家來收拾你!”
回過神來的鬱榮揉著被摔疼了的腚,一邊痛呼一邊向秋水居裏麵大喊著,很快就被牆那邊扔出來的茶盞砸中,茶盞之中盛滿了滾燙的茶水在那一瞬間澆了鬱榮一頭,燙的他哇哇直叫!
一邊被侍衛拽著往回走,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回去就要給遠在邊關的姑父寫信,讓他教訓鬱修。
聽著院外鬱榮的叫喊,臨池麵上閃過一絲憂慮,他望著坐在院中悠閑喝茶的自家世子爺,思索再三還是開口提醒道:
“世子爺,就這樣讓二爺回去了,這要是真的被老侯爺知道了,怕是又要責備世子爺了。”
鬱榮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複又放鬆下來,滿不在乎笑了笑。
“無妨。”
他倒是巴不得鬱榮現在趕緊給遠在邊關的那個父親寫信呢!這要是不寫信,那他接下來計劃又怎麼實行呢?
想到之後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眼底掠過一抹幽然的神色。
這段時間忙的都快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鬱修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掃過院中那棵挺拔的楊樹,心下突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痛之意。
這時試完了衣衫的明昭自小道來到了前廳,就看見鬱修坐在正堂之中麵上是茫然的淒苦之色。
順著他的目光,明昭也注意到了院中那棵長勢喜人的楊樹。
鬱修用這種眼神看著那棵楊樹,是不是這棵楊樹對於鬱修來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明昭不知,她提起略長的裙擺,慢慢的來到了距離鬱修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心道:這樣一看,鬱修又好像沒有那麼可怕了,縱使他表麵清冷實則性情陰鬱又怎麼樣呢?
自她來到這侯府之中,他也沒有對自己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照顧他也不過是想要他活下來,之後推翻新帝罷了。
他也隻是需要一個世子妃堵住那些覬覦他侯府兵權人的路罷了。
說到底他們還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夫人,過幾日陪我去一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