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會派長風他們下去查清楚的,在此之前還是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鬱修安撫著懷中的明昭,思緒回轉想起了一件事來。

徐氏的今年壽辰將至,或許是一個踢徐氏出局的好機會,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那個男人會不會回來,七天應該夠他回來了吧!

“夫人,七日後是徐氏的壽辰,書房書桌上麵我已經寫了一些東西 夫人可以先看看,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找你。”鬱修指了指手頭的畫作,語氣溫和絲毫不像是有事情隱瞞她的樣子。

明昭狐疑的瞟了一眼畫上沒有眉眼的美人,腦海中閃過了什麼卻沒有抓住,“那我在書房等你。”

待明昭走後,長風這才從簾後走出來,望著自家夫人離去的背影撓著頭一臉不解,“爺,這件事情真的不告訴夫人嗎?”

長風想著先前收到明薇送來的小木盒子,饒是見慣了血腥的他也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暗道明薇是真的狠心!

自己親生父母的手指也能砍下來當做威脅世子妃的籌碼?

鬱修回想起信件的內容,低垂下眼簾遮擋住裏麵晦暗不明的光,他拿起毛毫細細的描繪畫中人眉眼,並添上了那對琉璃耳墜。

“還是先瞞著吧,找幾個人去查一查明昭沒有回京之前,住在什麼地方,收養她的人現今又在何處,打聽的仔細一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火舌漸漸爬上泛黃的信紙,將上麵所寫的一字一句統統吞沒,鬱修鳳眸中倒映著這一幕,跳動的火苗恰如他現在的心。

據他所知皇室的人從未停止過尋找與當年先帝有關的人,平陽侯府若非先帝口諭早就被滿門抄斬了,早在明昭進京的那一刻,那對夫婦就被皇家盯上了。

不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更不可能在明薇的手中。

想到明昭對於那對琉璃耳墜的珍視程度,鬱修犯了難,這要怎麼和明昭說他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的消息?

“哎?終於拿到你了,沒想到還夾得挺緊的。”

書房之中,窗戶沒關方才一陣風吹進來,將桌上堆放整齊的手稿吹得到處都都是,此時她正蹲下身子去撿那張掉在縫隙裏麵的手稿。

紙好像被卡住了,她沒辦法又不敢太用力廢了好些功夫才將那張紙拿了出來,正準備站起身來時,一時不慎撞到了桌角,疼的她呲著牙頭發懵。

她捂著被撞的地方,看著鬱修已經寫好了的壽宴計劃,不住的點頭。

這好像也不需要怎麼改動啊,並且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很多地方都與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啊!

她放下那張紙,低頭一看桌子下麵好像被她磕到了什麼機關,彈出來了一個小暗格,一抹十分熟悉的金色闖入了明昭的視線。

那東西——不是明薇那日給她紅寶石金釵嗎?

她猛地拉開了暗格,裏麵掉出來了無數信封,其中一封更為眼熟,是自己回給明薇敷衍明薇的信!

明昭不可思議的快速翻看著裏麵的信件,無一例外都是曹嬤嬤還有她與明薇來往的信件。

但最讓她震驚當屬最上麵的那一封了,是今日送來的,上麵赫然寫著‘明昭親啟’,這封竟然是給她的?

她飛快的將信抽出,一目十行,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養父母’‘斷指上’!

這算是明薇對於昨日清河河畔的報複嗎?

所以斷指呢?

明昭焦急的翻著暗格,卻怎麼也沒有找到信中提到的那個裝斷指的小木盒子,難道是被鬱修扔了嗎?

她頹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掃過裏麵的信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封與明薇的信放在一起的信——鳳女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