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樂意冷冷一笑：“清清楚楚是我的臉，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那是我找模特擺拍的，洗照片時貼了你的臉上去……我們拍廣告片時也經常這樣做的，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樂意，求求你，別毀了我。”
程樂意臉色鐵青：“既然是造假的，那你怎麼有我臥室的照片？”
顧青梔一愣，旋即瘋了一樣往門口掙去。
程樂意牢牢製住她，看著她的手腕在扭動間滲出一片片血點，也隻是冷眼看著。
顧青梔掙紮了一會兒，終於脫力。
她緩緩滑坐到地上，精致的妝容被淚水衝刷得宛如厲鬼。
“對不起……”
程樂意緩緩蹲下，居高臨下盯視著她：“回答我，我臥室的照片，從哪裏來的？”
顧青梔結巴道：“……是……是有次你帶我回家，我偷拍的……”
程樂意眼瞳一凜。
顧青梔背脊發涼，忙賭咒發誓，低聲下氣強調自己隻拍了那一張照片。
程樂意眼眸向外一瞥，鬆開顧青梔的手腕。
“起來吧，我帶你去檢查。”
顧青梔看向他，楚楚動人：“樂意，我怕……”
程樂意全然不理睬她，站起來敞開門：“先去婦科。”
顧青梔搖頭抗拒：“我真的沒有懷孕……”
程樂意回過頭，向她投來冷冷一瞥：“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顧青梔被半強製接受了檢查。
懷孕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HIV卻需要等五個工作日。
顧青梔不敢提出質疑，隻是求程樂意，不要將檢查結果寄到她的經紀公司。
程樂意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他自顧自離開診室，顧青梔隻得跟上。
才走出醫院，隻見一個明豔動人的年輕女子靠在程樂意的跑車上。
顧青梔正想從包裏找出墨鏡遮臉，隻聽程樂意叫了一聲：“肆肆。”
周肆落落大方地走過來，替程樂意整了一下衣襟，隨即望向瑟縮成一團的顧青梔。
她微微一笑：“這位就是顧小姐吧，比電視上還要好看呢。”
顧青梔僵硬一笑。
周肆過來拉住她的手：“顧小姐，聽樂意說你來檢查身體。怎麼樣？孩子還好嗎？”
周肆與程樂意交換了一個伉儷情深的眼神，又是一笑：“你放心，隻要你願意，今天就可以住進家裏，我一定照顧好你。”
顧青梔掙開手，囁嚅道：“不……不用了。程太太，謝謝您的好意。”
“一家人說什麼謝呢？你是我周家的妾室，我作為太太，要是不照顧好你，公婆是會怪責的。”
“……妾室？”
周肆臉上閃過一絲困惑，旋即了然：“讓顧小姐見笑了。沒關係的，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可以送顧小姐去國外進修，你生過孩子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顧青梔聽明白了，孩子是孩子，她是她。別說她並沒有懷孕，即便已經瓜熟蒂落，也難以明媒正娶進入程家。
顧青梔淒然一笑：“程太太，我沒有懷孕。”
周肆聽了這話，遲疑了一下，一臉錯愕。
她難掩失望，看向一旁的程樂意。
程樂意摟住她的肩膀，輕輕安撫著：“沒事，隻要顧小姐願意，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顧青梔在極短的時間內經曆了狂喜、錯愕、驚懼、恐慌，此刻又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這對豪門夫妻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