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湉歆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
不顧酒液淋漓染衣襟,她迎風而站,長發裏翻卷裏,若隱若現一張冷冰冰木呆呆的臉。
帶了點醉意,哼笑:“有意思……我倒是覺得你也樂在其中,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正要出聲反駁,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起。
“均白,你身體如何了?”片刻的功夫,薛豐曦已經換過衣服,梳過頭發,又不過分幹淨利索。
比小蜜蜂還要忙的姐姐啊,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原來,她和他的香豔場麵特意要留給她這個親愛的姐姐看的呢!
親眼看一看,她廢物一般的未婚夫婿,在她構建的欲海裏沉淪又掙紮。
可惜了,姐姐的日子更精彩,這點“小事”刺激不了她。不過沒關係,機會多的是,終究會讓她親愛的姐姐死生不能!
“均白……”眾人隻覺眼前一片緋色衣襟掠過,等要伸手去抓,來人已遊魚般滑進了蕭均白的房間。
薛豐曦抱著蕭均白,嗚咽嗚咽的哭,哭得那個我見猶憐:“均白,我擔心你……”
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見她,聲音幾不可察的一頓。
薛湉歆往床上一指,譏誚:“這位姑娘,哭得這樣慘,難不成被汙了清白的是你?”
這話太損,殺人誅心!
被汙了清白的蕭均白的臉色難看至極!
眾人的眼神,躲躲閃閃的衝著床上看去,還沒看清楚。
蕭均白手一揮,一床被子頓時翻了個個,眾人眨巴眨巴眼睛,啥也看不著了。
一口氣還沒歎全……
咦?那淺灰色的被子上深色……零零落落的,是怎麼回事?移開了視線,又忍不住偷偷瞄過去。
薛湉歆也看到了那些痕跡,眼角眉梢都是愉悅。
往蕭均白的身旁一坐,“你起開!”
手指頭一戳,也沒看使力,薛豐曦就哎呀一聲,不僅沒有抓住蕭均白,如滾地葫蘆一般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直等到撞了高高的門檻才被迫停了下來,等爬起來,已經衣衫淩亂,一臉汙跡,好不狼狽。
薛豐曦一臉不可置信的坐在地上,眼睛裏無辜又委屈:“你是誰?”
薛湉歆學著她的模樣,腦袋在蕭均白肩頭蹭蹭:“我是你家均白哥哥的人,從今以後,你要是再靠近三尺,格殺勿論!”
“照理,我應該這個時候就把你大卸八塊來著。
可是我想想還早了點。
這不,我還需要你呢。
我需要你每天都幫我看著我家夫君,他身旁那些鶯鶯燕燕的,你要幫我處理喲,至於怎麼處理麼,就和以前一樣。
可以推到深井裏,可以在進香的路上被歹徒先奸後殺,也可以直接就被采花賊擄了去,生死不明……簡單吧,哦?”
這話一出,眾人眼神飄忽,神色各異,這些個故事的主人,每一個都能對上號!
可是,可是,這些個姑娘最多也不過無意中在蕭均白的身旁落下了手絹而已,有些也不過借機說了幾句話罷了,就莫名 。
失蹤後,查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人,卻原來……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我胡說?嗬嗬……”
聲音冷的象淬了冰,“原本想讓你多活幾日,你要再不識抬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