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神醫哭的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聲音絕望無助,到了後來幾乎要哭昏過去,薛湉歆一開始抱臂看笑話,後來開始暴走。
到最後朝著他的後背心狠狠的踹了幾腳,才讓他那一口氣緩過來。
要不然他主子還沒死,他得先去閻王爺那報到!
“你哭死了他也活不過來。”
相對於高承安的激動,薛湉歆冷靜到可怕,一腳勾了個凳子,大喇喇的坐著,“我們做個交易吧……”
高承安啞著喉嚨,撩起袖子猛地擦了擦臉:“隻要你能讓他活,你要我命都可以!”
“我從來沒有說過他會死!”薛湉歆嗤笑,“我一開始就說了他的毒我能解……”
“那我把我的命給你!”
“我要你的命有屁用!”薛湉歆道,“你按平日裏給他喝的解毒藥再開一副來……立刻馬上!”
高承安一邊吸著鼻涕,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聽到薛湉歆聲音傳過來,“紙條上能找到的都給我找來……”
“小姐,那個妖女明顯就是針對你!你看看,這紙上所列的藥物就這幾樣,小姐有的就占兩樣!”
燭光下,薛豐曦的臉色蒼白,隻有一雙眼睛灼灼發光,她手裏捏著薛湉歆開出來的方子,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又不是要她的心頭血,別人的罷了,又不會死,對吧?
何況,即便是死了又如何呢?
總會有人前仆後繼的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除非蕭均白死了,他要不死,她就是板上釘釘的蕭夫人。
所以,不要說就取一滴心頭血,即使是要了趙洗靜的命,那又如何?
“沒關係,她們要我們就給!你一會替我守著門。”
小丫頭一臉不甘心:“小姐,一旦你真取了皇鳴的心頭血,那你和他……”
“閉嘴!”
另一邊高承安被劉文濤一把揪住手臂,抵在藥房的牆壁上,鼻子差點就被戳了倆窟窿:“你就那麼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即便是薛家女,你拿什麼相信?你不怕上兩回主子能站起來,是強弩之末……
我告訴你,高承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心心念念的要留在蕭均白的身邊,好和那些個女子一樣,日日思君……”
“啊呸!”高承安惱得臉紅脖子粗,一拳頭就砸向了劉文濤的臉,“你侮辱我可以,休想侮辱我高家醫術……”
“啊呸!高家醫術?那怎麼這麼久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劉文濤也揮拳砸向了高承安,這一拳揮得又痕又準,高承安的眼眶崩裂,一隻眼睛充了血,紅的可怕。
可劉文濤的拳頭依舊沒停,又一拳砸在了他的嘴角,“你讓我相信你,你也得給我理由讓我相信你啊!就憑你相信的那個女人?還是相信她列出來的那些個東西?”
劉文濤冷笑,“我告訴你,主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別想活!”
“你怕死?”高承安呸出一口血,齜牙咧嘴,也是一拳砸到了劉文濤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