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腳底生煙,大事啊!

不小心腦袋不保!

還沒跑到蕭均白的院子,遠遠就看到烏壓壓人,全副武裝的圍著薛湉歆。

薛湉歆手中的偶人垂在地上,遠遠看過去小小的一個,在眾人的腿間若隱若現。

一個不小心就能被擠破碎的模樣,可對上他的臉,小丫頭的心都漏跳幾拍。

形容詭異,身上彌漫著一層比夜色更濃的黑氣。

再看薛湉歆,依舊黑發垂腰,緋色衣衫半掛,舉手投足都是慵懶的風情。

“你們真的要攔?”薛湉歆的聲音又成了雌雄莫辨,她的眼神有點亮。

唐堂從屋裏走出來,臉都扭曲了,要吃人的模樣:“你把他殺了?”

薛湉歆不語,隻是仰頭看了看月亮,伸手撩了撩被風吹散的頭發。

下一秒,毫無預兆的就動了。

手中絲線閃過一絲星芒。

侍衛們手中的刀剛抽出半分,就聽撲通一聲。

從屋頂掉下兩人來,唐堂反應最快,等刀架上脖子,才看清是鬼醫和高承安。

想收刀,下一秒又往前一伸:“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敢明著問。

他剛才看到了蕭均白的慘狀,中刀,失血,沒氣了!

他還存著絲希望,希望和之前一樣,這隻是治療的手段。

再等等就會柳暗花明。

鬼醫一巴掌拍到高承安腦袋上,啪的一聲重重砸在人心頭:“還愣著做什麼?”

推開唐堂的刀:“你多擋一刻,蕭均白死的更透一分。”

唐堂手一軟,猶豫之下還是咬牙收手,轉身跟了進去。

還不忘回頭吩咐:“放走了人,一個都別想活!”

眾人心頭一凜,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出大事了!

看向薛湉歆的目光都變了意味,忌憚有防備,還有害怕!

連蕭均白都敢下手,還這麼明目張膽,那是要拿他們生祭啊!

薛湉歆幽幽歎氣:“既然不讓我走,那就別怪我了!”

到時候再翻出更大的浪花來,也不是她故意的。

“不走了?”偶人的聲音又起。

“嗯,不走了!”

“女人就是莫名其妙!那男人活不成了,不走你等著被活剮?”

薛湉歆把偶人抓起,左看右看:“那老不死的呢?”

“快老死了……她說看著你勞心勞力,年紀大沒精力了!

也該換我了!湉湉……”

二話不說,哢嚓一聲,偶人的腦袋又被擰斷,垂在一邊不吭聲了。

“你就學不會閉嘴!”薛湉歆朝著暗處撇了一眼,就這麼一眼,暗處的小丫頭一個哆嗦,一屁股坐了下去!

救命!

屋裏頭,鬼醫剛搭上蕭均白的手腕,一秒變色。

“怎麼樣?”唐堂看著鬼醫,也看著搭著另外一隻手腕的高承安,“還有救嗎?”

鬼醫看了高承安一眼,他眼神都呆了。

喃喃自語:“死了,死了……”

鬼醫一腳踹了過去:“丟人現眼!起來,還能送你家主子最後一程!”

不說還好,一說……

高承安再也憋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天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明明知道那個女人不靠譜,還像水中溺水之人抱著浮木,不到最後一刻,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