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豐曦呢,她怎麼沒來?

她有本事慫恿那個蠢貨來找我,沒本事來承擔後果了?”

“你說什麼?”薛王爺眼神直射地上的薛老夫人。

老夫人抖著手,硬挺著不承認,“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歹毒,殺了安兒,還不忘要嫁禍給豐曦。

你!

薛家如何就對不起你了,你要如此報複。

先是報複你姐姐,現在殺了弟弟,還要把罪過按到姐姐頭上,這世上怎麼有如此黑心腸的人啊……”

老太太聲淚俱下,人間大悲莫過於此。

薛王爺不耐煩的打斷:“哭哭哭……你要真能好好教育豐曦和淮安,她們兩也不至於無法無天!”

繼而揮手:“把人都帶回去!”

薛湉歆沒有意見,隻是疑惑:就這?

她哪裏知道,薛王爺現如今是不敢造次啊,皇上馬上就到!

蕭均白和皇上叔侄情深,來了之後還不定翻出什麼大浪來。

他薛家滿門抄斬也有可能!

就指望著小皇帝看在他痛失愛子的份上,對薛家手下留情!

別說關個老太太做做樣子,真要血濺當場也不是下不了手。

但這流血犧牲也得留給皇上看才行。

“放開我!你連我也要關起來?”薛老太太一臉的不可置信!

薛王爺卻把視線轉向了薛湉歆:“希望你能在牢裏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治好均白,將功補過,我薛家才能免於滅族的命運!”

“我薛家?是包括我嗎?”

薛湉歆很是驚訝!

什麼時候把她歸到了薛家?

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間也不短,和薛王爺也打過幾次交道,更別提和薛豐曦之間的恩怨了。

可作為爹爹,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失而複得的歡心,也沒有表示讓她認祖歸宗的說法。

不定還在心裏頭怨恨她為什麼還要出現!

死了不好嗎?

瞬間的功夫,不管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都被下了獄。

而尋找薛淮安的人馬派出了一批又一批……

……

薛湉歆躺在地牢裏,看在頭頂的那一縷天光,把偶人往上拋。

一次又一次,那個用來透氣的洞實在太高了,偶人每次隻能夠到一半,就掉下來。

“你怎麼不長個翅膀呢?”薛湉歆捏著他的手作勢要飛起來。

偶人氣的不行,掉下來的時候就故意掉她臉上。

甚至故意砸到她胸口……

“你想要幹嘛?

想出去?

這地牢攔得住你?那欄杆是粗,但也不是掰不彎。

你輕功卓絕,踩著石壁往上,也不是不能夠到那個洞。

為啥偏偏要丟我?”

薛湉歆單薄的身軀斜靠在石壁上,姿態閑散。

她把絲線繞在手指頭上,甩動手臂,把偶人轉得像個風車一般。

“我樂意!”

偶人恨自己沒爪子,想撓她一臉花。

“我不樂意!”

隔壁的鬼醫扯著嗓門喊:丫頭,你還好吧……把偶人借我解解悶!

找你媽去,別找我!

偶人腹誹完這個,又腹誹那個。

攤上這些人,也是心累。

薛湉歆沒有搭理鬼醫,說了句:“高承安,明天我們都出去,你傳信給劉文濤,讓他安排所有人手暗中守護蕭均白……”

雌雄莫辨的聲音裏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高承安擰著脖子要懟一句:“聽你的,聽你的,哪次沒聽你的。

落到好了嗎?”

話沒說出口,薛湉歆一句:“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