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場景開始變幻,一個5歲的女孩站在大殿中,那是她第一次遇見師尊。
“就她罷”衡淵指向了眼前的女孩。
那時候,我還抱有成為女主的妄想,我還天真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我對於修仙不曾了解,但我也是有天賦的,我進步的很快,甚至超越了我的二師兄,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問題。
“你得意什麼勁的?”淩訣皺著眉,看著一臉開心來找她的師妹。
“我...不是的!師兄,我沒...!”我承認,我慌了,我知道二師兄不壞,隻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他誇誇我,就像得到滿分的小孩,總想著向家人要顆糖。
隻是我還沒能解釋出口,淩訣就已經被我惹惱,一下子推開了我。
我吃痛的倒在地上,努力憋著眼睛裏的水霧,淩訣也慌神了,可他總是這樣,天生傲骨,總拉不下臉麵,我不怪他,總是笑道“我沒事”。我低著頭,耳邊隻聽著一句“這都是你自找的,和我沒關係”。
眼裏的水,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一直低著頭,努力憋著抽泣聲,隻因大師兄曾對我說“修仙之人,不能落淚,這點小事便落淚,以後能成什麼大器”。所以我從不當人麵哭,每次一委屈,難過,我就躲起來,偷偷哭。
大師兄總是對我特別嚴厲,他不讓我和其他弟子一起玩樂,我也聽話,我每次都練到很晚,每次到食堂都打不到飯,餓了就去小廚房自己做著吃,可是我不會做飯,因為年齡原因身高不夠,我很難碰到鍋,於是我總是踩著板凳,因為這個我可摔倒了不少次,做出來的飯也是,糊了的次數我自己也數不清,但沒一個浪費掉的,因為師尊總是教育我們,不能浪費糧食,所以無論做成什麼樣,我都會全部吃掉,為此我拉了不少次肚子。胃也漸漸不舒服了起來,經常疼到一個人縮成一團,但我誰也沒告訴,師尊總是很忙,我不能打擾他休息,大師兄也要教師弟師妹們,二師兄也要練劍,他說他要當第一劍士,所以我要乖,不可以讓他們分心。
有一段時間,大師兄不太忙,那個時候是冬天,我特別喜歡粘著大師兄,雖然我們說不上太多話,但我心裏還是特別開心的,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時間,我們走在下雪的山峰上,我對大師兄說“師兄,你不累嘛?”。
江吝淨愣了一下,我接著講道“師兄也是人,也會累”。我低著頭看著雪地裏,一步一個小腳印。
“保護天顛的弟子們是我的責任,責任越大,自然就會越累”江吝淨還是古板的回答,小小的沉思了一會,便開心的抬起小臉來,對他笑到“師兄,以後你保護天顛,我保護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早點幫師兄承擔,這樣師兄就不會很累啦!”江吝淨輕輕一笑,手摸了摸我的頭“好,師兄就承蒙師妹多多關照了。”這一句話,我記了一輩子,我的一輩子都在為這一句話而拚命著。
我也偶爾去看二師兄練劍,他總是口是心非,像個充滿刺的小老虎,明明喜歡我來,但又總說著傷人的話,我要走他又說著“我的住處是集會嗎?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給我坐好了。”
就這樣我總是乖乖坐這一旁,看著淩訣練劍,他其實也不那麼討厭我的,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師尊,我總是很少去找他,他也很少見我,每次見我肯定就是我的修煉又沒達到他的預期,他總是麵無表情,我從來沒見過師尊笑的樣子,師尊笑起來一定很好看,我總是這樣想著。
我從不給他們添麻煩。
我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我以為遲早一天我會得到師尊的認可。
可那僅僅隻是,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