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郎情妾意啊”伴隨著鼓掌聲,一束光亮打在了菱江婉臉上,長時間處在暗處讓她一時無法適應,試圖用手遮蓋刺眼的光。
緊接著一位搖著扇子,不緊不慢的步伐,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此人正是安歌。
他正笑盈盈的看著菱江婉,她狼狽的處境是安歌早就預料到的。
“你是故意將我引來的”粉黛的雙眸緊盯安歌。
安歌則是滿意的拍了拍手“聰明,那你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他紫色的雙眸饒有興趣的瞄著菱江婉。
見菱江婉不語。
他也沒惱,手裏把玩的扇子轉了轉“你是個聰明人,怎會預知不到自己的死亡呢?”
“你想怎麼做?出個價,放了他”菱江婉並沒有過多糾纏,她並不想玩文字遊戲,利落的提出條件,並指了指鐵牢中的凊離。
安歌聽到菱江婉開的代價時,嗤笑出了聲“以你現在的處境,你憑什麼跟我提籌碼”
幾乎是下一秒菱江婉便給出了答案“憑我能拉你一起死”。
迅速的揮刀讓安歌措手不及,他吃痛的連忙後退。
安歌白淨的臉上全是血,臉缺了一塊肉,此時的安歌顯得猙獰又可怖,他不可置信的死盯菱江婉。
“好,好的很!我便告訴你,你的凊離,在過半個時辰,你便再也見不到了!”安歌顯然因容顏被毀而有些精神失控。
“什麼意思,不說清楚,我讓你現在就橫屍當場!”菱江婉雙目通紅,她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嵌在掌肉裏也毫無察覺。
他瘋了似的笑道,沒有一點儒雅斯文樣“想必你也嚐試救他了,但空氣隔牆將你甩出去了吧?那是法術獻祭用的,再過半個時辰,法祭成熟,他就會被獻祭鬼神!”
安歌一字一句說的極慢,像是有意而為“他的血肉將會被鬼神一點一點的啃食”
說完不等菱江婉反應,他早就化為一縷煙飄散的無影無蹤。
嘀嗒,嘀嗒,是血滴落在地的回響。
她沒有猶豫,人她救定了。
隻見菱江婉無數次施展妖力法術,一遍又一遍被甩出去,又不停歇的再次爬起,她不敢停歇,即使腹腔有著撕裂的疼痛感,她也仍然做著同一件事,打破法陣,破壞法祭。
“唔”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被甩在牆上,菱江婉悶哼一聲,她也辨不得頭上是汗還是血,疼,隻覺渾身撕裂般的疼,螞蟻啃食內髒的疼,她恨不得以死亡來解脫的疼。
菱江婉又扶著牆壁重新站起,隻是這次她沒走兩步便癱軟在地,她的眼眶發紅,不斷捶打著已經麻木的雙腿,站不起來了....她站不起來了...
菱江婉忘了,她此時也才十五歲。
“真的,沒辦法了嗎”她看向鐵牢裏的凊離,原本白淨的臉變得灰撲撲的,大片的血侵染了他的藍袍,菱江婉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變得薄弱了許多。
折磨一個人的方法不是讓她所重視的人立即死去。
而是逼迫她感受著重視之人薄弱的呼吸在逐漸停止。
菱江婉終究還是再次迫使自己站了起來,整個身軀的酸痛在提醒著她,這次若再不成功,她的命也岌岌可危,妖力已經快透支了。
隻見她抬手緋色的蓮花如同一朵朵帶有藤蔓的薔薇,不斷的布滿整個屏障上。
透明的屏障此時浮現出了一絲裂痕,菱江婉見狀加大了妖力,終於要成功了嗎?
隻見裂痕越來越大,快要成功之際,菱江婉猛地吐出一口血,她蜷縮的倒在地上,明明差一點便要成功了,可偏偏,偏偏這時妖力消耗殆盡了。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菱江婉隻覺體內內髒快要炸裂了般痛。
從她嘴裏源源不斷的湧出鮮血,感覺光是憑吐血量,她很快就能失血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