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開和許隻隻說好了工作的事情後,沈姨剛好也提著菜籃子,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著盛宴開和許隻隻都在,笑眼彎彎的跟兩個年輕人打起了招呼:
“阿宴,隻隻,早上好!”
“沈姨早上好!”許隻隻的聲音很歡快,或許是因為工作有了著落,讓她看起來有些雀躍。
這是盛宴開第一次看到許隻隻總是微微蹙起的眉頭鬆開,他看了看許隻隻,嘴角也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沈姨覺得兩個年輕扔到磁場挺和諧的,她想著不能待在他們麵前做電燈泡,打過了招呼就趕緊進了廚房。
現在時間尚早,盛宴開看了看手機,還不到五點半。
他一夜沒睡,這會也沒急著去公司,給秘書發了條消息,便上樓去補覺。
許隻隻也上了趟樓,她把實習手冊妥帖到了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再才下樓去充電。
兩個小時後,沈姨做好了早餐,許隻隻想了想,跑上了樓,去敲盛宴開的房門,喊他下來吃飯。
“盛先生,早飯好了!”許隻隻貼在門邊喊兩遍。
可盛宴開並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她又敲門,也沒任何動靜。
想了想,她擰開了房門把手,進了盛宴開的房間。
他的臥室很大,裝修跟樓下一樣奢華,隻是顏色比較單調,隻有黑白灰三個顏色。
唯一的彩色,隻有掛在牆上那幾幅文藝複興時期的抽象畫。
床上,盛宴開戴著耳罩,閉著眼睛,呼吸平穩規律,明顯還在睡夢之中。
難怪他沒反應,原來是在睡夢中。
都已經戴上耳罩睡覺了,肯定是不想被打擾,許隻隻決定安靜的退出去。
就在她往後退了一步的時候,盛宴開床頭的鬧鍾像是奪命交響曲一般,拚命的尖叫了起來。
接著,盛宴開就像是聽到趕屍人的鈴鐺聲一樣,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啪的一聲關掉了鬧鍾。
盛宴開很容易失眠,一點點動靜就會讓他睡不著,所以他睡覺時會給自己戴上入耳的耳罩。
但是他又怕自己睡過頭誤事,所以又在床頭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聲音巨大的鬧鍾,如果特別困的話,他就是會把鬧鍾打開。
這鬧鍾陪了他十年。
每次鬧鍾響起,他的身體就會出現肌肉反應,迅速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迅速的去洗臉刷牙。
隻是這次,盛宴開從床上坐起來後,卻沒有動作利落的下床往廁所走,因為他一睜眼,就看到了癱在地毯上,像驚弓之鳥一般盯著他的許隻隻。
她怎麼在這?“你怎麼在我房間?”
“我來叫你吃飯。”許隻隻驚魂未定,聲音細弱。
盛宴開莫名:“叫我吃飯?那你幹嘛坐在地上?”
“有沒有可能,我不是坐在地上,我是摔倒在了地上,盛先生,你的鬧鍾有點嚇人。”
摔的?
這下盛宴開緊張了,他趕緊下床,撈許隻隻起來。
孕婦可是經不起摔的。“你有沒有摔到哪裏?”
“沒有,這地毯很軟。”許隻隻說著話,又看了一眼盛宴開床頭那個紅頭發玩偶鬧鍾。
她沒想到盛宴開口味這麼重,弄個小鬼娃娃做鬧鍾也就罷了,鬧鍾的聲音,居然還弄成了午夜凶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