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星市西街酒吧一條龍,充斥著這座城市夜生活的糜爛與狂放。
舞台上,年輕的男男女女糾纏著跳著性感熱舞,揮灑著汗水。有大膽的直接擁抱著廝磨著,即使他們在此前並不認識。
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的人眼花繚亂,音樂聲快要把耳膜震破。
一個清俊冷漠的男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麵容邪美如畫卷,他修長的手上握著一個玻璃杯,裝著猩紅的雞尾酒。
男人沒喝,隻是輕輕的晃著。
猩紅的液體隨著他的指尖晃動,暈染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像小姑娘的公主裙擺。
光線幽暗,五顏六色的燈光時不時的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驚鴻一瞥,卻看不清他此刻什麼表情。
他整個人都陷在了暗色裏,但即使是這樣,男人的周圍還是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寒冷氣息。
周圍穿著性感,化著煙熏妝的女人們都在偷偷的朝這邊瞄,激動的竊竊私語,“看那個男人,好帥啊。”
“想泡就上啊。”
“可別坑我,這帥哥一看啊就不好惹。”
“深哥,怎麼不上去玩?”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在他的身旁坐下。
被叫做深哥的男人正在假寐,聽到這話,也並未睜眼,把冷漠貫徹到底。
旁邊的男生叫秦旭,兩人一同長大。
秦旭被忽視了也不生氣,從小玩到大的交情,對方什麼脾性早就摸清了。
此時,又來了一個戴眼鏡的斯文優雅男人,聽到這話,他嘴角揚了揚,“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深可是男德班的擁護者。”
一個守男德的男人,怎麼可能隨意和女人摟摟抱抱跳舞。
說著,他坐在了秦旭的身旁,抬手扶了扶鏡框,氣質溫和。
戴著銀框眼鏡的男人名叫顧斯年,和權深以及秦旭有著從小到大的革命情。但也不僅僅如此,畢竟在北城的圈子裏,權家是圈子的核心,世家的頂層。
秦顧兩家和權家有利益來往,但顯然稍遜一籌。
秦旭拿了一杯酒遞給戴眼鏡的男人,“斯年,來,深哥睡覺咱們喝。”
顧斯年接過來,看了這酒一眼,然後道,“你們聽說了麼?星市最近冒出了一個閹豬人。”
秦旭聞言,和顧斯年碰了一杯,漫不經心的道,“知道啊,對象都是那些五十多歲的大齡男人。那東西被割了還被發在了網絡上,供人觀賞當做飯後談資。說來也好笑,你說那些豬……被閹割了,心態到底會不會崩啊。”
顧斯年笑著搖了搖頭,“那個閹豬人也是厲害,這麼高調,但是到現在特調局都還沒有對方的線索。”
“也不知是什麼深仇大恨,這閹豬人是妥妥的在侮辱他們啊。”秦旭一臉的看笑話語氣。
這時,服務生端來了酒後小菜,看著上麵紅豔豔的辣椒,秦旭便一臉嫌棄。
“星市的民眾簡直就是外星人,那吃辣比誰都凶。我這幾年屁股眼兒就沒好過,估計再過不久老子的屁股都要沒了。”星市的菜不加辣椒都辣,簡直變態。
顧斯年拍了拍秦旭的肩膀,笑著道,“當初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要跟阿深來星市。現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