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看著權深,阿深這次不僅僅是為了小姑娘,還是為了權家。
權家在北城地位不可撼動,但政治的交手不可謂不防,星市是權家的地盤,吳家又借著權家的勢力在地方弄權,以後保不定會累及權家。
趁現在把吳家一網打盡,這也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政治手段。
以後阿深可是要繼承權家大權的。
聽到這話,吳家國虎軀一震,他渾身顫抖的道,“小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借著權家的勢行齷齪之事?
難道小少爺什麼都知道了?
權深看著吳家國慌張的神色,手揮了揮,顧斯年便拿著一遝資料走了過來,他把資料放在吳家國的手裏,嗓音溫潤的道,“這些都是搜集的吳家這麼多年來的罪證,一樁樁一件件,都在這裏麵了。包括非法集資,搶占民田,嫖c賭博,非法販賣,偷稅漏稅等……罪名太多了,還請吳先生自己過目。”
吳家國顫抖的接過罪狀書,看著這些罪名,他的脊背像是被生生壓了下去,瞬間坍塌,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對了,”顧斯年站起來,“這些隻是吳先生一人的罪名,至於令郎的罪名,我們這裏有單獨的。”
吳瀟梓跪在一旁聽到這話,渾身一抖,他抬眸看著權深,隻覺得對方竟心思深沉到這步田地。
他並不是要對付他一人,而是要把吳家連根拔起。
所以他默默的扣留自己,讓外界都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再把父親也引過來進行審判。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他。
“小少爺……”吳家國老淚縱橫,“是我錯了,我不該知法犯法,從而走到這步田地。我願意為我過往做的事情伏法,但請小少爺饒了我兒,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吳家還要他傳宗接代啊。”
說著,吳家國便朝著權深磕起了頭。
權深依舊麵無表情,“你死不足惜,你兒子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此之前,他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她們就活該受到不公?活該被他毀一輩子?”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星辰恐怕……
權深想到這個就心生殺意,這敗類死了都不為過。
“你所犯的錯,你自己去贖罪。你兒子一樣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見小少爺一點沒有要從輕發落的意思,吳家國頓了頓,眼裏湧現出不甘心,他握著拳頭,問,“小少爺,這件事情權先生和權老爺子他們知道嗎?”
權深聞言,眼底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緩緩蹲下身體,直視吳家國,“吳先生問這話是覺得我現在做不了權家的主是嗎?”
吳家國眼一橫,“我吳某自認手不幹淨,不求得到權家庇護,但如果主家沒有這意思,小少爺是否擔得起罰我吳家這個責任呢。”
這話簡直就是妥妥的威脅。
秦旭正坐在一旁玩手機,聽到這話,不禁給了吳家國一個白眼,這老東西居然在這裏質疑深哥在權家的地位。誰不知道,權家的寶貝疙瘩就是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