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權深很早就醒了,然後去鍛煉,不會這麼晚還在睡,她怕他出事了。
權深看了眼時間,心裏了然,隨即玩味似的逗小姑娘,“怎麼?擔心我啊?”
星辰不會撒謊,本想鄭重的點頭,但看到權深那雙清冷的眼眸燃起的笑意,她突然愣在了當場。
權深笑起來好好看。
從老宅派過來的廚師的聲音從樓下響起,“小少爺,星辰小姐,該吃早飯了。”
平常廚師會在七點半左右把早餐做好,今天……
權深看向星辰,“你還沒吃早飯?”
星辰點了點頭。
餘光中卻瞥見權深沉了臉色,“你怎麼做事的?現在才準備早餐?”
小貓兒起的一向都很早,早餐的時間都是隨了星辰。
星辰知道權深誤會了,他有點急,想解釋不是廚師的錯,可她又開不了口。
廚師一臉委屈,“小少爺,我準備了。可星辰小姐不吃,用筆寫紙條告訴我要等你下來一起吃。”
他哪裏知道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權深看向星辰,見星辰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心裏的那股莫名的火就被撲滅了,心裏暖暖的,但想到她現在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他一把牽著星辰的手往下走去。
星辰看著權深牽著她手腕的手,愣了愣,她沒甩開,而是任由他牽著。
來到餐廳,權深親自給星辰拉開凳子,這才坐下。
廚師站在一旁看著這些,識相的把臉偏開。
星辰舌頭上的傷口還沒好,所以目前不能咀嚼食物,醫生也說回家盡量吃流食,等複查傷口好了,再看情況。
現在的情況是,星辰隻能看著權深吃各種誘人的早點,而她用吸管吃著摻了蜂蜜的米稀。
雖然米稀好喝,甜甜的,比她以往在爛尾樓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可是人都是會變化的。
星辰被養在權深身邊一段時間,她的胃就養刁了。
權深看著星辰眼巴巴的望著自己麵前的東西,他淺淺笑了笑,“想吃?”
星辰聞言點了點頭,眼睛裏冒出了亮閃閃的光。
她想吃。
她其實應該可以嚐一點點的。
權深看出了星辰的想法,他眉峰微挑,把麵前的食物都攬了過去,斬釘截鐵的道,“不準吃。”
星辰小臉一垮。
權深看了星辰一眼,加了一句,“至少等你舌頭好了再改食譜。”
……
今天周末,權深一整天都在家,此刻他正在書房整理數據。
星辰想出去,但還是覺得要告訴權深一聲。
她拿來紙條,寫了幾句話,然後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星辰這才拿著紙條輕手輕腳的往裏麵走去。
權深正聚精會神的對著電腦打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防藍光眼鏡。
這是星辰第一次看見權深戴眼鏡,比平時清冷的模樣多了一絲書卷氣。
權深看著電腦上的數據,見星辰沒動彈,他掀開眼皮朝星辰看去,“有事?”
星辰回過神來,把手裏的紙條遞給他。
權深拿過去看了一眼,隻一眼他就發現,小貓兒的字特別好看,清秀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