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沒有底氣道,“可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啊。就算青黛沒了,你還有自己的商業帝國,還有上萬員工等著靠你吃飯,你就這麼不負責任。”

紀不悔抬手揉了揉眉心,嗓音低沉,透著一股沒由來的絕望,“我沒有那麼大的責任心,當初攻克數字化領域也是為了能夠通過網絡找到青黛。既然沒找到,那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陸景和在紀不悔的話裏聽到了他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留戀的情緒,他渾身一愣,猛地看向紀不悔,隨即道,“我告訴你啊紀不悔,你千萬不能做傻事。”

“殉情這種東西固然美好,但說白了就是蠢,就是傻。你才三十七歲,如今又是國內科技領域第一人,你還有大好的前途,如果你選擇死,那這些都沒了。”

陸景和說著,情緒有點激動。

陸景和和紀不悔兩人從小就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他可以說是見證紀不悔和青黛兩人愛情故事的第一人。

可誰知道老天造化弄人,讓好好的一對佳偶變成了陰陽兩隔。

他能體會紀不悔的絕望,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永遠沉浸在悲傷中。

“不悔,人是需要向前看的。”

紀不悔聽到陸景和緊張的語氣,他突然笑了,“陸景和,你咒我呢,我說我要死了?”

聽到紀不悔這樣的話,陸景和突然鬆了一口氣。

他抬手拍了拍紀不悔的肩膀,“你能這樣想最好。”

陸景和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紀不悔蒼白的臉色,他站了起來,“一看就沒好好吃飯,我去給你買。”

說著便往病房外走去。

在陸景和離開後,紀不悔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不一會兒,病房門被敲響。

“進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站在病床旁,歎息一聲,“紀總,您又喝酒了。”

來人是紀不悔的總助,過來辦理醫院的手續,剛才紀不悔給他發了消息。

胃又開始隱隱作痛,紀不悔皺了皺眉頭,問道,“都辦好了?”

總助點了點頭,“嗯,都辦好了。”

“聯係我的律師,讓他明天來一趟紀盛府邸。”

總助跟了紀不悔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他也都明白,想到這次的事情,總助輕歎一口氣,“總裁,您讓周律師過來是為了立遺囑的事情吧。要我說,您還這麼年輕,沒必要這麼早立遺囑。”

紀不悔微微眯眼,“有些事情還是早點做比較好。”

萬一哪一天,他沒了,紀盛集團不至於群龍無首。

“砰”的一聲,

病房門被大力的推開。

紀不悔和總助同時往門口看去,就見陸景和提著幾袋小籠包和豆漿站在門口,眼神陰沉的望著病床上的紀不悔。

總助自然認識來人,他恭敬的道,“陸先生。”

陸景和眼神直勾勾的望著紀不悔,隨即邁著修長的腿往病房裏走來,在病床旁停下,居高臨下的望著紀不悔,“遺囑?紀不悔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會做傻事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