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琰的身影微怔了怔,之後便拿起馬鞭甩了一下馬背。
馬兒慢慢地跑遠了去,車外的琉兮靜靜地靠著南司琰的肩,二人都沒說話。
跑的遠了,才聽南司琰緩緩說道:“小兮,我們成親吧?”
琉兮的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好。”
“去哪成親好呢?”
琉兮默了默。
“不要太高調吧,隨便找個地方就好。”
南司琰勾了勾唇,“需要給大家發貼子嗎?”
琉兮伸手挽上了南司琰的手,然後甚是幸福的閉上了眼。
“不用,喜酒已經送過去了。”
南司琰一怔,喜酒?
忽然想到當時琉兮說要用海冥之門送一杯酒,難道是那時候……
這般想著,南司琰不由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傻丫頭,都還沒拜堂呢,就給人家送喜酒。”
“隻是提前了一點點而已,一樣的。”
南司琰笑了笑,“那我們是不是要盡快拜堂?”
“可以啊,不過要找喜服的吧?”
南司琰甚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恩,前方有人家了就找喜服,要訂做一套合身的,對了小兮,到時咱們擺酒席麼……”
“擺什麼啊,大家都在世界各地呢……”
“那隻拜堂?”
“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不拜你也跑不了……”
“是你是我的人……”
“你是我的!”
“行行,我是你的……”
“……”
那日的天有些灰蒙蒙的,東聖國的國師府上,此時卻是無比的安靜。
莫承似乎又長高了不少,一眼望去,府上的下人似乎都沒他高。
他平靜地走在府內的小道上,兩旁的下人一見到他便紛紛同他行了個禮。
“大國師。”
“國師大人……”
莫承輕輕點了點頭,而後便走進了書房。
本想拿起書本,卻發現書上放著一杯小酒,他的臉色微暗了暗。
“方才有人進來過嗎?”
一個暗衛緩緩出現,“回主子,並沒有,如今您已經是東聖國的新一任國師,沒人敢隨便進您書房的。”
莫承擺了擺手,那個暗衛便退了下去。
這才見莫承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杯酒,忽然發現酒杯下還壓了一張字條。
“你要喝的喜酒就放這了,你的琉兮姐趕著成親,不多說了,保重。”
莫承的手微微一顫,爾後揚了揚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就,祝琉兮姐幸福了。”
“……”
忽地就下起了大雨,一處不知名的深山老林,竹屋子裏。
淩雨好不惆悵,“你能不能消停一會?不要天天起來走了,都摔成什麼樣了,你都不知道疼的嗎?”
她的前方,默遠手持拐杖,滿頭大汗的在院子裏不停地走動著。
“再過不久我就能重新走了,不用拐杖那種,是不是很厲害?”
雨打濕了他的衣裳,正說著,他腳下一滑,忽地又摔到了地上。
淩雨欲哭無淚的跑了過去。
“那你也選個好天氣啊,你看現在摔成什麼樣了?快起來,我扶你去換件衣裳。”
說話間,她已經扶著默遠走進了一旁的屋裏。
默遠笑了笑,“雖然我傷好的差不多了,但也不能喝酒啊,一進門就聞到酒味了,你準備的嗎?”
淩雨疑惑的看了前方的桌子一眼,見到兩杯酒放桌上,臉上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