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琢磨著這回怎麼說鬱蒼都得給她加點好感度吧?

剛掛斷電話,一回頭,杜清歡眼睛瞪直了。

左痣把快遞盒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擦拭幹淨放在桌子上:

“小姐,我幫你擦幹淨了,不用擔心有灰塵了。”

杜清歡氣血往腦門上衝:“……”她現在臉上估計掛著“惡人”兩字。

鬱蒼盯著那些鐐銬、麻醉藥,一言不發。

他此時一定想把她丟到外太空去。

杜清歡笑著迎過去,拿起金色鐐銬在手中把玩:“可能是哪個有奇怪癖好的人寄送錯了,真是粗心大意。”

左痣:“小姐,我記得是你前天買的。”

杜清歡:“哦?你一定是記錯了,我前天買的肯定是護膚品。”

左痣:“小姐,你前天的護膚品早就送到了,給你扔垃圾桶裏了。”

杜清歡:“……”能不拆我台嗎!!!

杜清歡像一隻被拔毛的鴨子,赤著腳在屋裏亂走:“我想起來了,我一定是買它來給櫃子上鎖的。”

說著,杜清歡彎身有模有樣地把鐐銬穿進電視機底下的櫃孔:“嗯,挺合適的。”

鬱蒼開口了:“那個櫃子是壞的。”

“……”地縫呢?地縫在哪裏?她的臉不要了。

杜清歡轉頭看他,鬱蒼正波瀾不驚地盯著她,像把她的把戲都看透般。

裝不下去了,杜清歡索性站起身,把鐐銬重新丟回盒子裏:“除了這包辣條,其它幫忙退了可以嗎?”

她把左痣悄悄拉到一邊,皺著眉頭:“不管誰送過來的,以後這類快遞都不要收。”

七氟烷可不是隨意能買到的東西,杜清歡心裏明白。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盡最大努力,把生活拉回正軌。

左痣把快遞拿走後,杜清歡退回客廳:“請你吃。”

她拆開紅色袋子,把辣條遞給鬱蒼:“免費的。”

杜清歡嚴肅著臉:“我發誓以後不會有其它傷害你的事情。”

鬱蒼幽幽地看著她,然後慢慢抽出一根辣條,咬了一口。

他看向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吃嗎?”

鬱蒼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杜清歡也拿出一根,一口悶了進去。

嘴裏像火山噴發,下一刻岩漿就能滾滾而出。

她臉一僵,想吐出來,無奈已經吞進了胃裏。

杜清歡轉頭看向鬱蒼,見他慢條斯理地把剛剛吃掉的辣條拔出,放在紙巾上,又扔進垃圾桶裏。

胃在瘋狂燃燒。

杜清歡吐字:“你騙我,不好吃。”

鬱蒼擦拭手指:“嗯,我故意的。”

“……”好,有個性。

畢竟他被女配虐了好段時間,杜清歡也能理解,他現在把快樂建立在她痛苦上的心情。

杜清歡拿起紙巾擦擦嘴:“和你吃同個袋子裏的辣條,我很高興。”

鬱蒼瞥向她,見她滿臉寫著痛苦。

報複別人不會讓他覺得快樂。

因為他覺得。

她罪有應得。

何況下一秒,她就調整好表情:“我們來看看電視吧?”

拿過遙控器,剛想打開電視機,杜清歡突然想起昨天播放的少兒不宜畫麵,一時又凝滯住。

沉默地坐了會,杜清歡胃部開始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