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眨巴大眼睛看著他：“大哥哥，你盯著我媽媽好久了。”
鬱蒼別開臉：“是麼？”
小男孩：“你喜歡我媽媽嗎？”
開什麼玩笑。
鬱蒼不冷不熱：“喜歡她別纏著我。”
“你認識我媽媽？”小男孩牽著他的手，“那大哥哥能不能帶我去找她？我一直找不到她。”
有一瞬間，鬱蒼心裏騰升出一個幽暗念頭來。
如果她在意這個小孩...
鬱蒼問：“你是怎麼走丟的？”
小男孩想了想：“用腳走丟的。”
鬱蒼：“……”
他一開始還懷疑過，這個小孩是不是杜清歡的，現在看來，不差了。
小男孩自報家門：“大哥哥，我叫杜陌。”
自打知道是杜清歡的孩子後，鬱蒼就有一走了之的念頭了。
他可不想再和杜清歡有什麼其它聯係。
最好以後都不見。
雖然覺得對小孩不公平，但是一想到是杜清歡的孩子，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杜陌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大哥哥，你不理我了嗎？”
“大哥哥，你不理我，我就要哭了。”
“大哥哥……”
“爸爸——！”
走到一個關東煮小攤前，杜陌突然軟聲喊了出來。
鬱蒼腳步僵住了。
他說什麼？
杜陌屁顛屁顛跑上前幾步，小爪子抓著他的大手晃啊晃：“爸爸，我餓。”
小攤老板娘都望過來了。
這小孩真的是古靈精怪，跟杜清歡一樣討人厭。
鬱蒼沉默住了：“...我也餓。”
其實還是有點可愛的樣子。
杜陌笑：“那我們吃東西吧？”
萌混過關。
這邊人少，找店鋪不容易。
杜陌抓著他的手，指著關東煮：“我想吃這個，可以嗎大哥哥？”
媽媽是誰這個東西，在見到美食後他已經忘到太平洋去了。
老板娘笑嗬嗬的：“哎喲這小孩真漂亮，跟你挺像的。”
鬱蒼眉頭抖了下。
跟他像？
跟他像，不就是跟杜清...
鬱蒼沒忍住：“他不是我兒子。”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哦。”老板娘笑著給他倆各一碗，“吵吵鬧鬧是一回事，不能餓著孩子啊，喏，那邊有小桌子，你們可以先吃完再付錢。”
杜陌還在搖晃他的大手：“爸爸爸爸爸爸...”
鬱蒼一手一碗關東煮放在一旁桌子上，坐下來：“是不是誰給你吃的都是爸爸？”
“才不是呢。”杜陌興高采烈地吃起關東煮，“得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鬱蒼沒什麼胃口，戳了個丸子吃，結果還燙到了，不由嗆住。
杜陌見他嗆到了，趕緊拿過白布給他擦嘴：“大哥哥，吃飯要小心。”
鬱蒼看著小孩軟綿綿的爪子，想著，其實這小孩也不像杜清歡那麼討人厭。
“哎呀。”杜陌突然反應過來，“大哥哥不好意思，拿成擦桌布了。”
鬱蒼：“……”果然杜清歡的孩子也是這麼惹人厭。
胃口更不怎麼樣了，鬱蒼隨意拿紙巾擦了擦嘴角。
杜陌一點也不見外，話很多：“大哥哥，你是怎麼認識我媽媽的啊？”
鬱蒼扯了扯唇角：“不知道。”
杜陌：“哦，那一定是我媽媽太美了，大哥哥看入迷了。”
鬱蒼反駁：“你怎麼就不覺得是反過來的呢？”
杜陌：“啊怎麼可能，我媽媽可愛善良溫柔，而且不屑於情情愛愛，她才不會主動喜歡別人。”
可愛善良溫柔？
鬱蒼想起前不久杜清歡買的麻醉藥和鐐銬。
她要是善良溫柔，這地球上還有人類嗎？
杜陌一本正經：“我媽媽人很好，很好說話，從不強人所難。”
鬱蒼：“……”他又開始懷疑是不是杜清歡派過來給他洗腦的水軍。
“大哥哥。”杜陌眼汪汪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