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沒有想到，來現場的人竟還挺多。
除了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外，還有不少圍觀群眾。
人比想象中還要多，杜清歡被擠得發圈都掉到了地上，感覺自己像木偶娃娃被推著流進室內。
抓著個空擋，杜清歡胡亂走著，試圖找個好角度觀看。
見著一旁有通道沒什麼人走，杜清歡一個閃身走了進去。
迎麵一堵人牆，杜清歡撞到了鼻子：“唔，怎麼還有牆啊...”
一睜眼，就對上鬱蒼涼如水的眼眸：“你來這裏幹什麼？”
這運氣還能更背一點嗎？
杜清歡笑著摸摸鼻子：“剛好路過、剛好路過。”
鬱蒼淡淡“嗯”了一聲：“那就出去吧。”
他身邊還有保鏢緊盯著她，杜清歡沒傻到硬杠。
杜清歡解釋說：“外麵人多，我就從這邊走、這邊走。”
在人家的地盤，夾尾巴做人。
說著，她往走道繼續走，見到來來往往的人，慢慢意識到這裏應該是後台。
鬱蒼斂下睫毛：“抓出去吧。”
杜清歡回頭時，已經有保安追著她跑：“出去出去，這裏不能進來，快出去！”
本來是不該跑的，但是被一追反而一慌，杜清歡莫名其妙地跑了起來。
“嘭！”
“嗷！”
一頭撞上正要經過的西裝男子，杜清歡一個彈力，一屁股跌在地上，嘶嘶抽氣。
抬頭時，鬱蒼正雲淡風輕地經過，不忘投來冷眼。
杜清歡“……”這眼睛怎麼就沒結冰呢？
大概是因為之前每次女配出現時，都沒什麼好事情發生，鬱蒼才這麼生氣？
保安提著她站了起來：“快出去快出去。”
“行，等等。”杜清歡跑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月季花和一個小玻璃盒子塞給他，“恭喜功成名就啊。”
來都來了，送人不減分，扔了怪浪費的。
她縮回去的手還帶著點擦傷，鬱蒼目光掠過之時，她已經極快地縮了回去，轉身跑走了。
鬱蒼微微擰眉心，抬手要扔進一旁垃圾桶裏。
她能有這般好心？
她現在是真的愧疚了，有所良心發現了，還是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鬱蒼偏向於後者。
身邊保鏢小聲說：“這花束好大朵，看起來怪好看的哦。”
鬱蒼看他：“你想要？”
保鏢竟然有點害羞：“嗯。”
鬱蒼於是隨手給了他。
然後見保鏢轉手送給了一旁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子。
長發女子欣喜地接過手，看向鬱蒼，臉頰緋紅：“謝謝。”
保鏢：“……”
鬱蒼：“……”
他正想把手中的玻璃盒子扔了，低頭時，見到盒裏放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藍黑蝴蝶，在陽光下甚至還有色澤，格外漂亮。
她自己做的麼？
微微出神時，有聲音笑著說：“喜歡嗎？”
“嗯。”鬱蒼無意識應了一聲，才意識到誰在說話。
杜清歡在拐角處探頭，輕聲笑：“那下回我可以再給你送一隻，不收錢。”
能有別人也喜歡自己同樣喜歡的東西，杜清歡打心底會有點高興。
鬱蒼麵無表情改口：“不喜歡。”
杜清歡“哦”了聲：“不想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鬱蒼眉頭微動，杜清歡已經自顧自答了：“天堂鳳蝶。”
她撓撓頭：“祝你未來事業像天堂一樣美好。”
鬱蒼：“……”他怎麼就覺得她在拐彎抹角詛咒他。
看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心情就不怎麼樣。
“多謝了。”他把玻璃盒子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說了句，“祝杜小姐也能夠有資格進天堂。“
那語氣，怎麼聽都怎麼像在說“我看地獄適合你”。
杜清歡揚眉笑：“謝謝，我提前去了那裏的話，願意給你開後門的。”
鬱蒼“嗤”了一聲，隨即走開了。
杜清歡走出後台，一時間想走也走不了。
人也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像一隻隻炸毛雞。
看樣子隻能等新聞發布會散了，再走了。
杜清歡隨著人流被擠到一處角落，她伸腳勾了張椅子，站在上麵透透氣。
“這群沒素質的記者！吵死了！連我在這裏都沒看見，嚷嚷什麼呢！”
“雨雨，站我近一點，別走遠，不然你知道後果。”
“去去去！喂！你踩到我腳了！幹什麼你！我的西裝多少錢你們這群人！”
什麼蜜蜂這麼吵？
杜清歡一轉頭，見到莫安和許詩雨站在她旁邊，也是被擠到了角落。
莫安戴著個黑色眼鏡，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奇了，莫安來這裏幹什麼？
她突然間又想起來，莫安經營的集團也是人工智能，後期被鬱蒼帶領下的集團幾近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