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這腦補能力也是頂頂的。
實在不想浪費口水，她轉過頭。
忽然聽見莫安悶哼了一聲。
她又回頭，見到鬱蒼手中的小兔子正咬在莫安手上，在它被拍死之前，又蹦回了鬱蒼手中。
莫安低頭看著手，不可思議地看向鬱蒼。
鬱蒼視若無睹，慢吞吞繼續朝前走。
莫安：“……”這兩人！果然杜清歡看上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對，這樣不是在罵自己？
莫安黑著臉，準備去開車。
杜清歡笑了起來：“這小兔子還怪有靈性的，我之前看來是誤會它了。”
她伸手想摸摸兔子頭，這小兔子傲氣地別開了臉。
“……”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她轉而拉扯兔子尾巴：“不拿你做標本了，小兔子，你覺得燉了味道怎麼樣？”
小兔子更加把頭縮進鬱蒼手心裏，兩毛茸茸的耳朵把自己的眼睛遮起來。
鬱蒼彈開她的手：“它怕你。”
“但是不怕你。”杜清歡又揪它的尾巴，“難道你上輩子也是兔子？”
鬱蒼：“那你又是什麼？”
杜清歡：“狼吧，專吃兔子。”
“野心還挺大。”莫安涼颼颼道，“我看是草吧，被兔子吃。”
杜清歡打量著他，戲謔道：“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鬱蒼皺眉：“什麼？”
見她眼神不對，遲鈍好一會，才隱隱知道她在說什麼：“杜清歡，你成天腦子裏...”
“都是紅白藍黑料。”杜清歡幫他補上。
鬱蒼：“……看來你對自己還挺滿意。”
杜清歡揮手轉身：“知足，常樂....喂喂喂！你幹什麼！那是我的車！”
這邊醫院的停車位置有些混亂，莫安把車退出來時，就容易撞上杜清歡停在旁邊的粉色自行車。
杜清歡加快腳步蹦了過去，剛想將自己倒地的自行車扶起來，莫安卻像沒看見她一樣，徑直把車往後退。
杜清歡剛把車扶正時，車尾燈已經近在咫尺。
身後有手猛然拉了她一把，將她拽開。
杜清歡一隻腳不利索，踉蹌著摔在身後人胸口上。
她轉過頭，見到鬱蒼正好低下頭來，鼻尖相對。
鬱蒼無疑是杜清歡見過的上等美色，從俊冷五官到皮膚都無可挑剔，杜清歡盯著他墨黑的眸子片刻：
“你的唇形挺好看的，嬌豔欲滴。”
鬱蒼睫毛眨了下，下一秒將她拉開，下意識用胳膊擋了下唇，隨即聽見她赤裸裸的笑聲，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片刻亂了神。
杜清歡懶散地倚靠在自行車邊上：“誇你唇好看，你捂什麼？怕被我偷親了不成？”
鬱蒼放下胳膊：“畢竟有人老早就覬覦我的身子。”
“有嗎？”杜清歡努力回想女配做過的事，“那也都是過去了。”
鬱蒼眸中掠過一絲波動。
她現在好像，真的不在意了的樣子。
也好，不打擾他，是件好事。
這麼想著，他又看了她一眼。
——都是過去了。
鬱蒼穩了穩心神。
怎麼她說的話還是這麼讓人不愉快。
一直在旁邊被當成空氣的莫安不樂意了：“杜清歡，我不想看你又給我表演什麼， 你這招對我沒有用。”
杜清歡把自行車挪開了些：“你剛剛是故意的？”
莫安嗬了一聲：“是又如何？廢了一條腿兩條腿，你又能怎麼樣？”
這時，一直坐在車旁邊沒有說話的許詩雨開口了：“走吧。”
她拿出剛剛的鐵盒子，盯著它看。
莫安瞥了一眼：“雨雨，你別多想，我不記得送她些什麼，大概是她自以為我送給她的。”
許詩雨打開了鐵盒子。
頓時，數隻蜜蜂飛了出來。
在莫安哇哇大叫之時，杜清歡優哉遊哉地推著自行車，從他車前淡然走過。
莫安捂著被叮咬的手：“杜清歡！你搞什麼！”
杜清歡：“你說的，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啊。”
“……”
鬱蒼看著她遠去，又看著拚命把蜜蜂趕出去車的莫安。
她怎麼越來越像隻...渾身發光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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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走遠了，鬱蒼才收回視線。
天天都是些捉弄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怎麼能天天帶著這些玩意。
鬱蒼回身往醫院後的小樹林走去。
那張壞掉的椅子還倒在那裏，他看了會，開始在樹葉堆裏找起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運氣好，不到十分鍾，就找到剛剛滾落的天堂鳳蝶標本。
他把玻璃盒子拿起來，放在掌心，裏麵的藍黑蝴蝶依舊鮮豔亮眼，很漂亮。